第331章 你们要光，我们就发电（2 / 2）

当前处于‘高危替代区’，建议启动备选方案。”

工具上线不到两小时，后台显示有十万次使用记录。

更有意思的是另一个数据——某头部招聘网站的服务器在这两小时内出现了拥堵，数据显示，68%的用户在测试完预警工具后的七分钟内，更新了自己的简历。

恐惧是最好的驱动力，尤其是当恐惧变得可被计算时。

天色渐暗，李曼发来了一张照片。

那是她在老城区租下的一个临街铺面，招牌还没挂，只贴了一张手写的纸：“喘息驿站”。

照片里，狭小的空间挤满了人。

没有昂贵的办公桌，只有几排二手的懒人沙发。

墙上挂着价目表：法律咨询、财务止损规划、心理疏导。

价格低得可怜，后面还备注着“可赊账”。

林夏赶到店里时，李曼正在翻看账本。

“今儿开张，营业额负两千三。”李曼指了指那一栏赤字的流水，脸上却带着笑，“水电、茶包、还有请那个兼职心理医生的车马费。不过，你看这儿。”

她翻到另一页登记簿。

上面密密麻麻按了四十一个手印。

那是“入住”人次。

有人在这儿睡了一下午，有人哭了一场，有人用“写一篇避坑经验贴”抵了咨询费。

“咱们不教人成功。”李曼给林夏倒了一杯温水，看着角落里几个正在低声交流互换兼职信息的年轻人，“咱们教人怎么在断电的时候，别把自己废了。”

夜幕彻底降临。

陈导把林夏拉到了顶楼的天台。

那里原本是个废弃的储物间，现在被改造成了一个临时的展厅。

没有任何照明，只有空气中悬浮的无数个微弱光点。

那是一个全息投影装置，陈导管它叫“代价星图”。

林夏走进光点中央。

她伸手触碰了离自己最近的一颗暗淡的星。

一段带着电流杂音的录音在黑暗中响起：“那天我烧了工牌，看着火苗把名字卷进去，我觉得我也跟着烧干净了。”

她又碰了另一颗。

“我给孩子改名叫平安。不求他出人头地，只要平安。”

“我没有死，是因为还没赢。”

声音此起彼伏，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汇聚成一场无声的啸叫。

【提示：当每一个熄灭都被记住，新的光就有了出处。】

系统的蓝色荧光在林夏视网膜上浮现，与周围的星图交相辉映。

镜头拉远，场馆外墙的巨大投影上，实时更新着新增的点亮请求——那是来自全国各地，尚未被看见的角落。

每一个请求，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呐喊“我在这”。

手机震动了一下。

林夏低下头，屏幕的光照亮了她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那是系统抓取到的最新一条公文通报。

林夏点开，瞳孔微微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