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暗流涌动,天枢守卫(1 / 2)
轩窗缝隙瞬间消失。窗内刚刚还流淌出来的微弱光线刹那断绝,宛如深渊突然合拢巨口。冰冷的窒息感弥漫整个夜。
来不及后悔,金凡浑身冰冷骤成冰凌!生死关头,求生的本能暴烈炸开。
几乎在塔顶强横的灵压如同实质的暗潮铺开、向下罩压而至的同一瞬间,他闪电般抽出一枚贴身珍藏的玉质令牌,触手温润生光,其上天枢云纹徽记清晰如生。
没有丝毫犹疑,金凡猛地咬破舌尖,血腥在口中绽开,他将几乎消耗生命本源的雄浑意念尽数汇聚于一缕精粹神识中,手指快如鬼魅重重抹过令牌中心!光芒骤然暴涨刺痛双眼,瞬间又全数被疯狂压入玉石深处,凝成一点微光黯淡后,无声无踪。
他随即五指狠狠一握,以血肉之力将那一缕承载了生死谍报的神魂气息死死封禁——玉牌温润依旧,被紧握手中;如同握紧了一条随时可能喷毒反噬的蛇。
浓重窒息的暗影裹挟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声如排山倒海般压了下来!
风过,万叶骤然惊惧颤鸣。
金凡在冰冷阴影覆盖面庞的最后一刻,指尖死死攥紧那枚玉质令牌,如同孤舟握紧沉没前唯一浮木。令牌边缘锋利的棱角毫不容情地陷入掌心肉里,细密痛楚灼烧神经,却带来一种奇异的清醒——这点微弱刺痛,远不及他此刻感知到的深渊万钧沉重:血院高墙之内,竟有不显踪爪的蛇正冰冷滑动,试图蛀穿基石。那所谓的“尊者”,究竟是谁?
夜幕下的天枢学院,云海翻涌如墨,万点星光沉浮其间。金凡独立于飞檐之上,广袖迎风猎猎,目光如冷电般扫过下方层叠殿宇与蜿蜒回廊。就在方才巡逻至后山幽谷时,他指间玉符骤然发烫——一缕异常精纯却隐带邪戾的灵力波动,蛇信般一闪而逝,绝非本院弟子所修功法。
他并非首次察觉端倪。近月来,护山大阵边缘的灵泉无端浊化,几处秘传古籍阁的禁制屡遭无声试探;更有一些弟子在归途遭遇不明修士的“切磋”,对方下手刁钻狠辣,分明志在窥探根底。金凡指尖划过袖中一枚黯淡的符文印记,那是半月前一名在外历练的弟子重伤昏迷前挣扎留下的。他指腹下的印记冰冷刺骨,仿佛在无声控诉某种迫近的恶意。
星辉映照金凡眉宇,那沉静面容下暗流汹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这些暗处势力得逞,天枢千年基业将危如累卵。他们觊觎的岂止灵泉宝矿?一旦撕开缺口,天枢的灵脉将被贪婪榨取,沦为滋养敌人的温床;更可怕的是,一旦“勾结邪魔”或“守护不力”的污名泼来,数代先贤以血铸就的清誉将顷刻蒙尘,沦为仙门笑柄。
最痛莫过眼前——那些尚在晨光里习剑诵诀的少年弟子,他们的安危将如同暴露于群狼利齿下的稚鹿。金凡的目光掠过灯火通明的初阶弟子精舍,窗纸上跃动的剪影尚不知晓夜幕中潜伏的獠牙,一种近乎灼烫的责任感在他胸腔里激荡:他不能坐视。
夜风如刀,他猛地转身,衣袂撕裂浓重夜色,朝着星枢殿方向疾掠而去。身形化作一道惊鸿,在琉璃瓦上踏出无声却急促的轨迹。每一步腾挪,都踏碎犹疑。
星枢殿内烛火通明,檀香氤氲。金凡立于诸长老之前,脊背挺直如剑,将数月来收集的异常灵力残痕、受损禁制拓影、弟子受伤印记等物证一一陈于光洁的玉案之上。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珠坠玉盘:“灵泉浊化乃‘蚀脉引’所致,此术唯北溟邪修擅长;古籍阁禁制缺口残留的破阵手法,与三年前东荒古墓失窃案如出一辙;弟子所受暗伤,更是‘牵机引’独有印记——三股势力,已如附骨之蛆盯上天枢!”
他抬起眼,眸光扫过一张张肃然面孔:“诸般征兆非孤例,而是一张正在收紧的网。若待其合拢,灵脉被窃、清名尽毁、弟子罹难,悔之晚矣!”最后四字落下,殿内一片死寂,空气沉重得几乎凝滞,烛火不安地摇曳着,在长老们紧锁的眉宇间投下跳跃的阴影。
沉寂被执法长老打破,他须发微颤,声音低沉如闷雷:“金凡所察,非虚言恫吓。星枢殿即刻令下:外松内紧,暗卫悉数出动,彻查内外可疑痕迹;护山大阵三重禁制,全数开启至‘天罡’级;核心弟子出行,必配‘同心玉’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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