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白毛墓虎(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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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帮忙!”我把墨线一头塞给小梅,自己拉着另一头跑到门边。

我们的手抖得厉害,但还是迅速用墨线在门上缠了好几道,又跑到窗前,同样用墨线封住窗口。接着我把仅存的一把糯米撒在门前和窗下,那是我们最后的口粮。

刚做完这一切,门外就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踏,踏,踏,踩在雪地上,越来越近。

小梅紧紧靠着我,我能感觉到她瘦小的身体在剧烈颤抖。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了。一片死寂,只有风声还在呼啸。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响起,整个门板都在颤抖。墨线随之绷紧,发出细微的嗡嗡声。

又是一下撞击,比先前更猛烈。门闩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但墨线依然紧紧缠着门框,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

门外传来愤怒的嘶吼,那声音近在咫尺,带着腐肉的腥臭,透过门缝钻进来。

它绕到窗前,一张惨白的脸突然贴在窗纸上。那是一张怎样恐怖的脸啊——眼睛血红,没有瞳孔;脸上布满白毛,嘴唇腐烂,露出黄黑色的牙齿。

“啊!”小梅惊叫一声,把头埋在我怀里。

我死死盯着那怪物,手握紧了唯一能当武器的柴刀。

墓虎用长长的指甲刮擦窗纸,发出刺耳的声响。但它似乎忌惮那些墨线,不敢直接冲破窗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如同一年般漫长。外面的嘶吼和撞击时断时续,那怪物显然不甘心放弃近在眼前的猎物。

小梅在我怀里低声啜泣,“哥,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我搂紧她,“不会,天快亮了,天亮了它就走了。”

这话既是对她说,也是对自己说。祖父的故事里,墓虎这类邪物见不得日光。

黑暗中,我想起了爹娘临终前的嘱托,想起了我们一路走来的艰辛。饿得啃树皮的日子都熬过来了,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夜晚也挺过去了,怎么能死在这里?

“小梅,记得过江那天吗?”我轻声说,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你差点掉进冰窟窿里。”

小梅微微点头,“是哥拉住了我。”

“爹说过,咱们关东人,骨头硬,命更硬。”我说,“这点磨难,打不倒我们。”

门外又是一记重撞,但力度似乎小了些。

我透过窗缝看去,东方的天际已经泛起一丝鱼肚白。

墓虎显然也察觉到了,它变得更加焦躁,疯狂地撞击着门窗,但每一次接触墨线,都会发出一声痛吼,身上冒起一缕青烟。

终于,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照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

外面的动静戛然而止。

我和小梅屏息等待了许久,直到太阳完全升起,才敢小心翼翼地走到窗前。

坟地里的那座坟已经完全塌陷,棺材板碎裂一地。而那只白毛墓虎,早已不见踪影。

我解开墨线,轻轻推开门。寒冷的晨风扑面而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

雪地上,一串杂乱的脚印从破碎的棺材一直延伸到我们门前,然后又转向深山。那脚印不像人,也不像兽,五指分明,指甲极长。更令人心惊的是,脚印中隐约带着暗红色的血迹,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刺眼。

小梅跟在我身后,怯生生地问:“它走了吗?”

我点点头,心里却明白,这怪物只是暂时退去。夜幕降临时,它很可能还会回来。

“我们得离开这里。”我说着,开始收拾我们少得可怜的行囊。

离开前,我走到那座被破坏的坟前。坟前的木碑已经腐朽,但依稀能辨认出“李公守山之墓”几个字。碑上没有任何生卒年月,也没有立碑人姓名,就像这片土地上无数无名的坟墓一样,埋葬着一个被遗忘的生命。

我不知道这位李守山为何会变成墓虎,是冤屈未申,还是葬地不吉?但这已不重要了。乱世之中,生死都成了寻常事,何况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邪祟。

“哥,你看。”小梅指着远处。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深山老林在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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