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秘境迷途:阵法中的危险幻象(2 / 3)
台阶,可宗主的位置却空着,石椅上积着层薄灰,像摆了很久。台下密密麻麻全是弟子,青灰色的身影挤得满满当当,可没有一个人出声,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他们的脸像蒙着层雾,看不清五官,只有眼珠是黑的,直勾勾地盯着我,像庙里的泥像。
太干净了。
我心底一沉。执法堂审判从不缺宗主监刑,而此刻的广场,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撞在胸腔里,比鼓声还响,根本不像人间该有的样子。
“你不是我!”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脑子里炸开,带着原身白小纯的记忆碎片——偷吃灵米时烫红的指尖,米粒粘在嘴角的甜香;被罚扫山门时,竹扫帚的枝桠刺进掌心的疼;躲在柴房啃馒头时,麦香混着霉味的暖……那些画面像翻书似的疯狂涌入,太阳穴突突直跳,头盖骨像要被掀开。
“滚出去!”我低吼一声,舌尖猛地咬破,血腥味在嘴里炸开,带着点咸涩。
剧痛如刀扎进脑海,眼前的场景晃了晃,像水波里的倒影。雾气依旧,可地面却毫无血迹——我咬破的舌尖流下的血,滴在青石板上,竟像被海绵吸走似的,瞬间消失,只在原处化作一道微不可察的符文,淡红色,闪了一下就灭了,像烛火被风吹过。
“苏瑶!”我转头大喊,声音在广场里荡开,撞在高墙上弹回来,有点发虚。
她就在我身后几步远,跪在另一座高台上,身上缠着黑色锁链,锁链上的倒刺勾着她的浅绿裙袍,渗出血珠,红得刺眼。师尊的尸体倒在她脚边,脸色青灰,双眼圆睁,胸口插着一柄血色短刃,刃柄上刻着朵残缺的莲。苏瑶的眼里全是泪,泪珠顺着脸颊往下滚,砸在锁链上“嗒嗒”响,可她的嘴唇却在笑,嘴角咧到耳根,重复着:“我才是叛徒……我才是叛徒……”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又哑又涩。
“听我说!”我扑过去,膝盖在青石板上磕出闷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这里没有风声!你听见了吗?一点风都没有!”广场上的灰雾纹丝不动,高墙上的银剑徽记连个影子都没晃,我们的衣袍更是垂得笔直,像冻住了。
就在这时,四面高墙忽然扭曲,像被揉皱的纸,灰雾翻涌起来,颜色从灰变紫,又从紫变黑。一个声音从虚空传来,黏腻得像贴在皮肤上的蛛网:“你本不属于这里……白小纯早已死在三年前的雪夜里,冻死在藏经阁后巷,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糖糕。你只是个偷了他身份的冒牌货。”
血影。
我冷笑,嘴角扯出个弧度,牙齿咬着下唇发疼:“如果真是冒牌货,怎么会记得他偷吃灵米被罚扫山门三百遍?记得他扫到第二百八十遍时,扫帚的竹枝断了三根,他怕被师兄骂,偷偷用草绳捆起来接着扫?”
那声音顿了顿,灰雾翻得更急了。
“那……你想回家吗?”血影的语调忽然柔和下来,像浸了温水,雾气中浮现出一间现代病房的画面——白色的墙壁,墙皮在角落剥落了一小块,露出里面的灰泥;心电监护仪的绿光在黑暗里跳,“滴答、滴答”的声音清晰得像在耳边;窗外是熟悉的城市夜景,霓虹灯透过玻璃映在床单上,红一块绿一块。我看见自己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手背上扎着输液针,手指微微抽动,像要醒过来。
“回去吧,”血影低语,带着点诱惑的甜,“这才是你的世界。灵溪宗、苏瑶、血影……都只是你昏迷时的梦。”
我盯着那画面,掌心突然一阵刺痛——不是整片烫,是靠近虎口的地方,像有根细针在一下下扎,疼得钻心。我猛地低头,看见玉佩的裂纹正微微发烫,烫得像块烙铁,暗红的能量顺着掌心的纹路蔓延,像条小蛇,爬过手腕时,留下道痒痒的热痕。
原来他借着这裂痕,把意识渗了进来,想用最熟悉的画面勾我走。
“想用我的记忆当饵?”我咧嘴一笑,牵着苏瑶的手往前一步,她的手冰凉,指尖在发抖,“那你也该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操控。”
我闭上眼,与苏瑶同时默念:“灵枢三引,气走离宫。”
两股灵力从丹田升起,一股暖如春水,是我的;一股清如寒冰,是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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