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点湮灭与牧者的低语（2 / 2）

的“兴趣”。

“守秘人的血脉……果然不同凡响。”

一个宏大、平静的声音，直接在两人意识最深处响起。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却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心悸，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混乱底色。

“可惜……汝等所见，不过冰山一角。时代的浪潮不可阻挡，旧日的尘埃终将扫尽。”

那道目光在林枫身上停留更久，像是在仔细品味他体内流淌的守秘之力，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审视。

“挣扎吧，反抗吧……汝等的血与魂，将成为新秩序诞生的……最佳催化剂。”

话音落下，巨大的黑暗眼眸缓缓闭合，幽暗漩涡也随之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如潮水般退去，凝固的空气重新流动，灰尘继续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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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内恢复死寂，只剩下林枫和秦教官粗重的喘息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两人浑身被冷汗浸透，衣服紧紧贴在身上，仿佛刚从溺水的边缘被拉回来。仅仅是片刻的“注视”，就几乎耗尽了他们所有的心力，连站立都需要依靠彼此支撑。

“那……那是什么？”秦教官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那是面对绝对无法理解、无法抗衡的存在时，生命本能生出的恐惧。

林枫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扶着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牧者……”他吐出两个字，声音干涩得厉害，“或者说，是‘牧者’之一。它们，才是真正操控这一切的存在。”

刚才那股意志，层次远超他在岛上面对的任何敌人，甚至比被封印的“千面之月”那狂暴的意志，更“有序”、更“深邃”。这根本不是无意识的腐化扩散，而是一场有预谋、有组织的行动——由难以想象的强大存在在幕后推动的“净化”，或者说……“收割”！

节点毁灭，非但没有吓退它们，反而引来了“牧者”本尊的注意！他们从需要清理的“害虫”，变成了值得“观察”的样本！

这种认知，比面对成千上万的腐化体，更让人绝望。

“走！”林枫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拉起状态更差的秦教官，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此地不宜久留！它们既然已经‘看到’我们，追兵很快就会到！”

两人不敢有丝毫停留，用尽最后力气踉跄着冲出废弃工厂，身影迅速融入城市边缘更深沉的夜色中，很快消失不见。

工厂节点被摧毁了，可他们捅破的，却是一个更加恐怖、更加深不见底的马蜂窝。牧者的低语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在两人心头，预示着一场更严峻、更危险的风暴，即将来临。

他们的逃亡之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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