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痛觉之墙与绝地反击(4 / 5)
间缓解!
大腿外侧!小腿肚!后背!腰腹! 他像一个在焚身烈焰中寻找生路的囚徒,用这蘸满了敌人“毒血”的手指,在自己千疮百孔的躯体上,艰难地涂抹、标记、构筑防线!
每一次涂抹,都伴随着酸液腐蚀新鲜伤口的、令人头皮炸裂的剧痛,如同将烧红的钢水浇在裸露的神经上。但陈烛将喉咙深处的惨嚎死死咽下,将这新的炼狱之痛硬生生承受!因为伴随着这剧痛的,是实实在在的解脱!
一片片小小的、直径不过几寸的“安全孤岛”,在他涂抹过的地方迅速形成。那些区域内的伤口虽然被酸液腐蚀得皮开肉绽,滋滋作响,冒出诡异的细小气泡,散发出刺鼻的焦糊味,惨烈更甚之前,但至少,致命的毒虫被暂时驱离了!
这给了他喘息之机!如同在狂风暴雨的怒海中,抓住了一块漂浮的焦木!
身体依旧沉重如铅,麻木感在酸液的剧痛刺激如潮水般退去后,又如同附骨之蛆般重新蔓延上来。失血、毒素、寒冷、窒息……这些索命的镰刀依旧悬在头顶。但此刻,陈烛的意识却挣脱了麻木的泥沼,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和“锐利”。
那源自灵魂深处迸发出的不甘之火,短暂驱散了意识的阴霾。酸液的剧痛虽然酷烈,却像一把双刃剑,既带来了新的创伤,也斩断了部分神经毒素的麻痹锁链,让他从行尸走肉的状态中强行挣脱出来。
他漂浮在相对“平静”的血水中,强忍着全身新旧伤口交织、如同被无数种酷刑同时加身的痛楚,开始用这麻木但尚能运转的大脑,如同最精密的求生仪器,艰难地扫描、分析着周围这绝望的地狱图景。
视觉: 他竭力睁开刺痛肿胀的双眼,血水模糊视野,如同隔着一层猩红的毛玻璃。目光避开漂浮的残肢断臂,扫过翻滚的血浪。血池的深广远超想象,如同无底的血肉沼泽。池壁依旧是吸光的暗沉矿石,其上刻满的邪异符文,在动荡的血光映照下,似乎有极其微弱、污浊的能量流如病态的血管般缓缓脉动。他目光下意识地投向池底深渊的方向,试图再次捕捉那巨大青铜棺椁的虚影。血水浑浊如墨,深处一片吞噬光线的死寂幽暗,只有翻涌的血浪偶尔卷起沉底的腐渣。那巨大的暗青轮廓并未再现,但那种源自亘古的、冰寒死寂的压迫感,却如同烙印般深深刻入灵魂,让他本能地抗拒着下沉的诱惑。
听觉: 地狱的交响乐并未停歇:远处传来被血水扭曲、忽远忽近的凄厉惨嚎;近处是毒虫啃噬尸骸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咔嚓”骨碎声和“嗤啦”皮肉剥离声;血浪翻涌的“咕噜”闷响;还有自己胸腔里如同破风箱般的沉重喘息和擂鼓般的心跳。他敏锐地捕捉到,在自己涂抹了酸液的“安全孤岛”附近,那些细碎密集、如同催命符般的虫群移动和嘶鸣声,显着地减弱、退却了。这微弱的声音变化,成了绝望中唯一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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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觉: 浓烈到实质般的铁锈腥气、尸体深度腐败的甜腻恶臭、蚀髓甲虫酸液特有的刺鼻腥臊……混合发酵,形成一种足以蚀金熔铁的毒瘴。陈烛的嗅觉似乎已在这极致的恶臭炼狱中彻底麻木失灵。
触觉: 粘稠血水的巨大阻力如影随形,如同无数冰冷滑腻的亡灵之手在拖拽撕扯。身体各处传来地狱般的复杂感受:酸液腐蚀处是火辣辣的、持续灼烧的剧痛;鬼面水虱撕咬处是深沉的钝痛和皮肉分离的异样感;蚀骨水蛭钻探过的地方是深入骨髓的酸麻和隐痛;而更多的区域,则被那沉重的、令人心寒的麻木所覆盖,仿佛那些部位已不属于自己。唯有右手手指上残留的酸液粘腻感和蚀髓甲虫破碎复眼的冰凉滑腻胶质触感,异常鲜明,如同最后的救命稻草。
冰冷的思考齿轮开始转动:
“药基”与三日炼狱: 监工那淬冰般的话语在脑中回旋:“活过三日…方成药基…” 这不仅是意志的酷刑,更是对血肉之躯极限的残酷压榨。三天!在这万虫噬身、窒息冰冷的血池地狱,存活七十二个时辰!他此刻熬过了多久?一个时辰?两个?时间感彻底崩坏。仅这短暂如刹那的煎熬,就已让他数次在鬼门关前徘徊。三天,如同横亘在眼前的、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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