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哑巴新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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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录出手太大方了,在一个金子严重稀缺的时代,她的消费模式张扬,很快引起注意。

夜晚是最好的作案时段,粘腻的目光从她的脸窥探到身体再到手杖上的宝石,一寸一寸全没放过。

丝录放下捞金鱼的网兜,往外扯下裙摆。

一只毛发油亮的渡鸦从她裙子底下走出来,抖抖翅膀,扯着破锣嗓子原地起飞,在人群头顶盘旋。

那声音着实刺耳,周边人群快速散开,和她一块抓金鱼的小朋友被吓哭,抱住家长的大腿不撒手。

丝录瞥过眼泪汪汪的开裆裤,往没人的方向走。

渡鸦跟着她,可不当回事的人照旧尾随,一步一步逐渐远离光亮。

月上中天,午夜时分。

十二区最西边的老墓地。

枯死的老树枝干扭曲,发不出沙沙声,歪倒的墓碑看不清刻字,多年雨水冲刷掉土无人打理的坟包,露出地下的棺材板。

丝录拂开土,选一个最气派的石棺坐下,手搭魔杖,背对硕大的月亮,正视漆黑的树林。

静谧的墓地传出另一道脚步,盖过飘忽的虫鸣,越走越近。

浓黑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出原形,林玉玠捏住渡鸦的翅膀,从中走出来。

他手里的渡鸦闷着嗓子朝丝录嘎一声,嘴里落下一颗血淋淋的眼球。

林玉玠甩下手,嘎,渡鸦嗓子眼里又吐出来一颗,恰好凑一对。

“呀,好厉害啊。”

丝录给自己的渡鸦鼓掌,满意的跟孩子在路边白捡五百万似的,对便宜后爸视而不见。

但人到面前了,不见也不行。

主要是鸦质还在别人手里。

丝录伸出手。

林玉玠松开被挟持的渡鸦。

大黑鸟急迫的用喙顶开裙边,蹦哒着躲进丝录的裙子,回到装满宝石金币的藏宝库。

然后俩人就没话说了。

一坐一站,安静的诡异,阵阵阴风都比他俩聒噪。

最后是丝录先进行了亲切慰问,“你怎么还没死?”

林玉玠:“我以为去死是说你自己。”

丝录:“那是对你的祝福。”

“看来你今天祝福的人挺多,林玉玠将来时路上听到的事一桩桩说给她听,“变形,封口,精神控制,渡鸦啄眼,坐亡者棺材…”

“我现在还能把你的嘴缝上。”丝录手心闪绿光,朝他脸挥过去。

林玉玠手腕及时抵住她的手背,手臂带动衫袖,打出去一道寸劲。

长长的袖子震得直往上转,如同麻绳缠紧了丝录的胳膊,他往回拽,把丝录从棺材板上拉起来,动作一气呵成。

众所周知,用魔法的不擅长近战,但有的人主打出其不意。

失去行动能力让人不安,丝录眨眼间抬高腿,开合角度之大,将长裙的前后摆拉抻到只剩一条缝,扁得仿佛开口汲水的蚌壳,照着林玉玠脖子就往下劈。

林玉玠往后仰,拉扯中的袖子顷刻绷直,丝录被迫向前倒,重心不稳的二人在摔下去前默契的同时召唤武器。

低调了一天的魔杖跟来无影去无踪的长剑狠狠对撞,荡出冲击波,掀翻一片棺材板。

丝录在飞扬的尘土中无声念定身咒,同一时间,林玉玠往她身上贴了张禁言符。

硝烟在夜色中蔓延,魔杖和长剑又一次对撞,这回它俩又把棺材板盖上了。

连同他们意外跌进空石棺的主人,全关里头了。

丝录眼前一丁点光都没了,她试着念咒,却发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连心随意发的默念都不行。

拽下肩膀上的符纸,她扯半天没扯下来,没办法,丝录只好弓着腰在棺材里来回摸索,从棺材壁摸到下头的人肉垫子,越摸越想骂人。

极度尴尬的姿势,她一条腿曲着,正好卡在林玉玠双腿间,半骑半跨地压住他的膝盖,且只有一只手能动。

因为另一条胳膊被林玉玠用袖子绑着,而他被自己施了高级定身咒,全身不能动,重如千钧,拉都拉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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