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集:去兵团寻求帮助(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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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划着如何为屯子“搞弹药”的同时,上次击退流匪的事件,也在屯民们中间持续发酵。正如秦建国所料,那次短兵相接,虽然没有造成伤亡,但其带来的影响,远比想象中深远。

茶余饭后,屯民们议论起那晚的事情,语气中少了些恐惧,多了几分同仇敌忾。

“多亏了建国安排得当,三爷他们发现得早!”

“那些杀才,真是饿疯了,连种子都敢抢!”

“听说前年王老五家那事没?就是一开始心软,结果……唉!”

“这回不一样,咱有准备!让他们知道知道,靠山屯不是好惹的!”

一种微妙而坚实的变化在屯子里蔓延。在那个物资极度匮乏、法律边缘模糊的年代,尤其是在这偏远的山屯,生存是第一法则。某种程度上,那些流匪的袭击,无形中充当了一个残酷的“粘合剂”和“试金石”。它让所有屯民清晰地认识到,他们是一个命运共同体。一旦屯子被攻破,粮食被抢,甚至有人伤亡,那么覆巢之下无完卵,所有人都将陷入悲惨境地。反之,只有大家紧紧团结在一起,听从秦建国、老支书等人的指挥,才能形成足够的力量,守护住共同的家园和微薄的积蓄。

这种认知,比任何动员令都来得深刻。它源于最原始的生存恐惧,也升华为最朴素的集体主义精神。可以说,那些流匪的存在,客观上“逼迫”靠山屯的民心更加凝聚,让秦建国的领导核心地位更加稳固,也让屯民们为了“把日子过得更好”这个共同目标,愿意付出更多的努力和牺牲。这就像一种残酷的“投名状”,只不过,它不是通过伤害别人来获得认同,而是通过共同抵御外侮、守护家园的经历,将每个人的命运更紧密地捆绑在了一起。

准备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秦建国坐镇屯子,继续主持修渠的前期清理和防御布控,同时开始起草给兵团领导的信,斟酌措辞,既要说明屯子的困难,又要展现靠山屯自力更生、寻求合作的诚意。

而进山的小队,则由老猎手三爷带领,沈念秋、石头以及另外两名经验丰富、脚力好的年轻猎人组成。石头对地形熟悉,能确保小队不走冤枉路,避开已知的危险区域;沈念秋则负责辨认和采集有价值的草药。

临行前,秦建国特意叮嘱:“三爷,念秋,石头,安全第一!东西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不要强求,一定要全须全尾地回来!”

沈念秋整理着他的标本袋和工具,郑重点头。石头则检查着随身携带的钢钎和绳索,沉默而可靠。

小队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出发,很快便消失在了莽莽苍苍的林海雪原之中。

等待的日子是焦灼的。屯子里的防御没有一刻松懈,秦建国甚至组织人在屯子外围又设置了几处简易的警示装置。他白天带着人清理渠线,冻土化开一层就清理一层,工程进度虽然缓慢,但实实在在向前推进着,这本身也是对屯民士气的一种鼓舞。晚上,他则和老支书、赵卫红等人研究沙盘,推演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以及对应的策略。

孙小梅明显有些心神不宁,既担心进山的石头和沈念秋,也忧虑屯子的安全。她和其他妇女一起,更加勤快地帮着赵卫红整理那些“武器”,把木柄打磨得更光滑,把绑绳系得更牢固。在这种氛围下,屯子里的人际关系似乎也变得更加纯粹和紧密,一些平日里的鸡毛蒜皮的小矛盾,在这种大敌当前的背景下,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五天后,进山小队终于回来了。

每个人都是一身的风霜疲惫,衣服被树枝刮破了几处,脸上也带着擦伤,但眼神里却有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三爷背上背着一个用厚布小心翼翼包裹的背篓,沈念秋的标本袋也鼓鼓囊囊。

“建国!老支书!找到了!” 三爷的声音带着嘶哑,却透着一股如释重负的喜悦。

在队部里,众人围拢过来。三爷小心翼翼地打开背篓,里面是两个用泥巴和树叶封住洞口的巨大野生蜂巢,保存得相当完整。而沈念秋则从标本袋里取出几捆用油纸包好的草药,他仔细地展开,向众人介绍:“这是七叶一枝花,抗菌消炎效果很好;这是重楼,止血散瘀是良药;还有这个,石斛,滋阴益气,对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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