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翻车边缘（3 / 4）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稍微压下了心里的焦虑。

她看了一眼系统屏幕上的倒计时——距离设备送达还有11小时23分钟。这11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走钢丝。她得时刻盯着窗外，防止村民闯进竹林；得检查房车的伪装，确保没人看出异常；还得提前规划好运送贩售机的路线，避开可能有人的路段。

“再坚持一下。”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尾泛红，口罩拉到下巴，露出紧抿的嘴唇。她伸手关掉了手机的所有推送，把手机调成静音，然后把注意力重新放在图纸上，开始琢磨贩售机的安装细节——投放口的感应灵敏度要调到多少？代币的面额设成100元一张还是50元一张？现金取卡口要不要加个防窥罩，避免别人看到里面的钱？

每一个细节都不能错。因为她已经站在了翻车的边缘，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只能往前冲，没有回头路。

中午的时候，姜稚泡了一碗泡面，刚吃了两口，就听见竹林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她赶紧放下泡面，躲到窗帘后，透过缝隙往外看——是两个举着相机的记者，正往竹林里走，嘴里说着“村民说早上听见这边有车声，说不定无人机老板就在里面”。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赶紧按下了房车的“静音模式”——这是系统自带的功能，能关闭发动机的余温，甚至让车轮的金属部件不反光。然后她蹲在地板上，屏住呼吸，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相机的快门声“咔嚓咔嚓”响，像是在拍周围的竹子。

“这里好像有车辙！”一个记者的声音响起，离房车只有不到十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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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房车的辙印，胎宽比普通轿车宽！”另一个记者的声音带着兴奋，“快找找，车肯定就在附近！”

姜稚的手悄悄摸向座位下的应急按钮——只要按下，房车底部会弹出几个伪装板，把车辙盖住，还能释放出一点泥土的气味，掩盖房车的金属味。可就在她要按下去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有人喊着“无人机又出现了！在李家坳的老槐树上！”

两个记者对视一眼，立刻转身往竹林外跑，嘴里喊着“别让它跑了！赶紧去拍！”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小路尽头。

姜稚这才瘫坐在地上，额头上全是冷汗，泡面早就凉了。她知道，那肯定是系统搞的小动作——说不定是放出了无人机的全息投影，故意引开记者。可这也意味着，系统的资源在消耗，留给她的时间更少了。

她看了一眼系统屏幕，进度条已经涨到了30%，旁边跳出一行字：【已用全息投影引开无关人员，设备生产进度45%，请尽快准备安装场地。】

姜稚深吸一口气，从地板上爬起来，重新热了一碗泡面。这一次，她吃得很快，嘴里没什么味道，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等设备到了，一定要在天亮前装好贩售机，完成王家坪的收购。

夕阳西下的时候，竹林里渐渐暗了下来，风吹过竹叶的声音“沙沙”响，像有人在轻轻走路。姜稚打开房车顶部的探照灯，调成最弱的光线，开始清理车厢后面的空间——明天凌晨要装贩售机，得留出足够的位置。她把应急粮搬到前座，把工具箱放在门口，甚至提前找好了安装用的螺丝刀和扳手，摆得整整齐齐。

系统屏幕上的倒计时还在跳动，从11小时变成了5小时，再变成3小时。夜色越来越浓，山间的温度降了下来，姜稚裹上一件厚外套，靠在驾驶座上，眼睛盯着窗外，不敢有丝毫松懈。

凌晨两点五十分，系统屏幕突然亮起，跳出一行提示：【货运无人机已抵达上空，准备投放设备。】

姜稚立刻推开车门，山风裹着寒气直往衣领里灌，让她打了个寒颤。她抬头看向夜空，只见一架比之前大两倍的无人机悬在竹林上空，机身是纯黑色的，没有任何灯光，只有底部的投放口亮着一点微弱的光。

“轰隆”一声轻响，一个巨大的箱子从投放口掉下来，落在事先铺好的缓冲垫上，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无人机盘旋了两圈，确认投放成功，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