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战锤插曲：夙愿的代价与秩序的砝码（2 / 3）

，对寂静王施展那未知的力量，那无异于将一枚战略级的未知变量拱手送入潜在敌人手中，其后果可能是毁灭性的。

然而，格蕾修却轻轻摇了摇头，她望向基里曼的方向，传递过一个充满歉意的意念，但眼神依旧坚定。

“我需要一个…‘样本’，” 她对寂静王说，“一个自愿的，承载着你们种族完整转化印记的个体。并且，这个过程必须在可控的、受到监督的环境下进行。这并非儿戏，失败的可能性…很大。甚至可能对样本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她坦诚了风险。这不仅是对寂静王的警告，也是向基里曼表明，她并非盲目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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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王沉默了。运算在疯狂进行。风险？死灵早已习惯了永恒存在的风险。损伤？在追求种族救赎的宏大目标前，个体的损伤是可以接受的代价。但“自愿”？这对于层级森严、个体意志很大程度上服从于上位指令的死灵社会而言，是一个微妙的概念。

片刻之后，寂静王做出了决定。

“可以。” 他说道。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一道细微的空间波动在 马库拉格之耀号 机库附近的虚空产生。并非攻击，而是一个小型的、装饰着复杂几何纹路的活体金属容器被传送了过来，悬浮在隔离舱外的通道中。

“这是一个标准的战士个体，” 寂静王解释，“其核心意识已被暂时静默，仅保留最基础的生理（如果这个词还能用的话）反应。它将作为你的‘样本’。”

基里曼的脸色极其难看。寂静王的行为等同于将他的旗舰视作自家后院，这种技术上的绝对碾压带来的屈辱感无比强烈。但他强行压下了怒火，他知道，此刻阻止已无意义，反而可能激化矛盾。他必须亲眼见证，格蕾修的能力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基里曼大人，” 格蕾修的声音再次传来，“请允许我将样本接入隔离舱。我请求您和…寂静王，共同监督这个过程。”

在得到基里曼紧绷着下巴的默许后，极限战士的技术人员小心翼翼地用机械臂将那个活体金属容器转移进了隔离舱。容器在格蕾修面前无声地打开，露出里面一具标准的死灵战士躯体——金属的骨骼，闪烁着幽绿光芒的传感器，没有任何生命气息，如同精致的杀戮机器。

格蕾修走到死灵战士面前，她能感受到这具金属躯壳下那被极度压抑、扭曲的灵魂回响，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却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渴望。

她闭上双眼，双手轻轻虚按在死灵战士的胸甲上方。乳白色的“本源秩序之光”再次从她体内涌现，这一次比之前更加明亮、凝实。光芒如同流水般，缓缓包裹住死灵战士的躯体，并未试图破坏其活体金属结构，而是如同无孔不入的溪流，向着其最核心、最隐秘的法则烙印渗透而去。

舰桥上，基里曼和所有能观察到数据的人员都屏住了呼吸。传感器显示，隔离舱内的能量读数正在以一种无法理解的方式攀升，但那并非灵能，而是一种…更加稳定，更加“有序”的能量形式。

寂静王通过远程连接，以其远超人类的技术，更加细致地观察着整个过程。他的传感器捕捉到了那乳白色光芒与死灵战士核心灵魂囚笼接触的瞬间——

起初，没有任何变化。

几秒钟后，死灵战士躯体上那幽绿色的光芒，忽然开始极其不稳定地闪烁起来！同时，一阵微弱却尖锐的、仿佛来自灵魂层面的嘶鸣（尽管死灵早已没有声带）通过传感器的转换，回荡在舰桥和死灵王座室内！

然后，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那具死灵战士冰冷的、毫无生气的金属指关节，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紧接着，它胸甲上一小块区域，那完美无瑕的活体金属表面，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如同生物组织般的…淡粉色光泽！虽然只是一闪而逝，迅速被幽绿重新覆盖，但那瞬间的“生命”迹象，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每一个见证者心中！

格蕾修猛地收回了手，乳白色的光芒消散，她踉跄了一下，脸色苍白如纸，显然消耗巨大。而那具死灵战士，再次恢复了彻底的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