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公主安禾遇疑难,罕见病症考医术(2 / 3)
年,自问对《神农本草经》与母亲留下的医案倒背如流,可眼前这个孩子的病症,却超出了她所有已知的范畴。
这是她第一次,面对一个病人,感到束手无策。
看着那母亲期盼又绝望的眼神,赵安禾的心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她不能说“我治不了”。对一个医者而言,这是最残忍的三个字。
“大娘,你别急。”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病症确实罕见,但我会尽力一试。这几日,你们就先住在施药局后院,我亲自为孩子调理。”
她开了一张极为温和的方子,以固本培元为主,试图先吊住孩子那一口随时可能散掉的元气。
接下来的三日,赵安禾几乎是住在了施药局。她每日三次亲自为孩子施针,观察他的细微变化,药方也是一日三改,从参芪到归地,用药慎之又慎。
可所有的努力,都如泥牛入海。
那孩子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沉重。他的身体开始出现小范围的浮肿,皮肤底下,隐隐能看到一些暗紫色的斑块。
赵安禾的信心,第一次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她从小被誉为神童,在医学上几乎从未遇到过真正的挫败。可这一次,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站在一扇紧锁的铁门前的孩童,用尽了所有力气,也推不开那扇门分毫。
夜深人静,她独自坐在诊室里,面前摊着孩子的脉案,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她的分析和疑问,可最终都指向一个令人沮丧的空白。
她不甘心。
那不仅仅是一个病人,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是一个母亲全部的希望。如果连她都放弃了,那孩子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这股不甘,渐渐压过了挫败感,化为一股更深沉、更执拗的求知欲。她要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病?病根究竟在何处?
当晚,她没有回宫,而是直接去了皇家书院的藏书阁。那里不仅有历代太医院的典藏,更有母亲苏浅月后来收集的天下医书孤本。
她命人点亮了藏书阁所有的灯,将自己埋进了浩如烟海的医案典籍之中。
从《黄帝内经》到《伤寒杂病论》,从南疆的巫蛊之术到西域的奇方异草,她一本一本地翻,一字一字地找,试图从古人的智慧中,寻找到一丝半点的线索。
时间在书页的翻动声中悄然流逝。窗外的天色,由墨黑转为鱼肚白,又渐渐亮起。
赵安禾熬得双眼通红,却一无所获。那些古籍里记载的任何一种病症,都无法与那男童的症状完全吻合。
她疲惫地靠在书架上,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就在这时,一个内侍匆匆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公主殿下,不好了!施药局那个孩子……开始吐黑水了!”
赵安禾浑身一震,猛地站起身,因为起得太急,眼前一阵发黑,险些栽倒。
她顾不上这些,提着裙摆就往外冲。
可刚跑到藏书阁门口,另一名宫中侍卫策马而来,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双手高高捧着一个玄色漆金的木匣。
“启禀公主殿下!太子殿下八百里加急,自盐州送回密件!”
侍卫的声音,带着一种军旅特有的肃杀之气。
赵安禾的脚步顿住了。一边是命悬一线的病人,一边是兄长从千里之外送回的加急密件。
她只犹豫了一瞬,便沉声道:“拿过来。”
她接过那个尚带着风尘仆仆气息的木匣,打开了它。
匣子里没有书信,只有一株用明黄丝绸包裹着的、干枯的植物。
那植物的根茎,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顶端结着几颗黑色的果实,像一滴滴凝固的兽血。
一股淡淡的、混杂着腥甜与草木腐败的奇异气味,从匣中散发出来,钻入赵安禾的鼻息。
她只是闻了一下,便觉得胸口一阵发闷,气血翻涌。
她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株诡异的植物上,脑海中,仿佛有一道惊雷猛然炸开。
沉细而躁动的脉象、舌尖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