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4 / 5）

加完美。”叶琳声音一顿，她的目光静静地注视她，“……你，喜欢吗？”

“滴答。”

“滴答——”

是泪水从下巴滴落的声音，裴瓷静静地注视着画面中的少年，与此同时，她的眼前也浮现出种种画面。她太过迟钝，也实在不擅长表达。

但其实，自始至终，她一直想告诉她们。

没关系啊。

贫穷也好。

疾病也行。

死亡也罢。

只要能一直在一起，就算是明天死亡也没有关系。

可惜，她当时说不出来。可惜，她们也没有机会让它说。而兜兜转转，直到此刻，她的心思让另一个诉诸于口。

是的。

无所谓。

那就一起死好了。

裴瓷眨了眨眼睛，将睫毛上的泪水抖落。她慢慢地抬起眼睛，与叶琳对视。而在这对视中，叶琳的笑意一点点的消失，但很快又扬起了笑，她撩着自己的头发，“真是，我都……有点嫉妒了。”

“那我现在要怎么做？”裴瓷望着她。

“怎样做……才能走向最终的结局。”

叶琳嘴唇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阿瓷，我想我早就告诉你了。”

裴瓷一愣。

猛然间，她周围的黑暗散去，紧接着是大片的阳光，周围都是葱郁的大树，耳边传来昆虫煽动翅膀的声音，而再看自己，她已经换上一套雨林防护的设备，而她的手上……

“不行吗，阿瓷。”

头顶传来一个声音。

裴瓷睫毛颤了颤，往手上一看，发现自己捏着枪，而自己捏着的手，被另一只宽大的手捏住。枪所指的目标，是一只绑住脚疯狂挣扎的鸟。

这个记忆……

这分明是……

而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一片笑声。然后她就听到自己闷闷的声音说道：“不行。”

“我是个病秧子。”

她听到自己的消极的声音，可这低迷的情绪很快被他的话语冲散，“阿瓷，你可以。”

“我……”

“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拥有什么。”他温柔严肃地说道：“阿瓷，你是我的妹妹，你是军火商的女儿，这就意味着，你脚下踩着的每一块土地，都有裴家出售的枪支弹/药肆虐的痕迹。”

“裴家支配这片土地，也支配这片的土地任何资源。”

“你可以做到，只要你想，你可以在这个世界上做任何事。”

“我……”她嘴唇微张。

“你想射穿这只鸟吗？”他的声音带着诱导。

在她点头的时候，他抓住她的手，替她握住枪，帮助她扣动扳机。

“砰。”

一声枪响。

子弹穿透一旁树木，而在树木断裂之时，活蹦乱跳的鸟雀突然开始发狂，最终一头撞在被折断的树干上。

直到这时，那时的她才知道。

早在她的猎枪瞄准鸟雀之前——

无论子弹有没有打中，这只鸟都必死无疑。

所以，她当然可以。

只要她想。

……这就是答案吗？

裴瓷张了张嘴，但这个答案是否太……可没等她怀疑时，叶琳的声音幽幽传来，“当然如此。”

此刻的叶琳不知何时与她头碰头，额头贴额头，叶琳的眼睛静谧地看着她，她早该死去了，在燃尽自己创造的这个世界，在剖出自己血淋淋的心，但幸好，阿瓷得到了幸福。

于是叶琳终于说出此生最后的话——

“阿瓷，你是女主角啊。”

“这个世界，为你而生。”

话落，裴瓷的世界一片黑暗，紧接着哥哥熟悉的声音响起——

“阿瓷？”

世界最后一次重启，这一次没有任务，阿瓷也不再有疾病，她将作为女主，开启她崭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