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归途心甜,余韵绕心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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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房里果然忙得脚不沾地。伤号躺在床上哼哼,小护士举着绷带跑来跑去,药臼捣药的“咚咚”声此起彼伏,混着浓重的草药味,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可今天,这味道里好像多了点别的,是野菊的清苦,是酸枣的酸,是贺峻霖手心的汗味,是老杏树下阳光的暖。

她洗手时,看见腕上的玉镯在水里晃,像条游动的鱼。旁边的小护士凑过来,眼睛瞪得溜圆:“刘同志,这镯子真好看!谁给你的?”

刘花的脸又红了,低头用布擦手,声音轻得像蚊子叫:“一个朋友。”

“朋友能给这么金贵的东西?”小护士挤眉弄眼,“我看是贺副队吧?刚才有人看见你们俩在山上手牵手呢!”

刘花没说话,只是嘴角忍不住往上弯。她走到药架前,拿起捣药的杵,刚要往下碾,却发现药臼里放着的,正是她之前晒得黄芪。阳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黄灿灿的花瓣上,像撒了层金粉。

她忽然想起贺峻霖说的话——“等仗打完了,院子里种满野菊”。

捣药的杵落在黄芪干上,发出“沙沙”的轻响,混着她发间的草药香,像首温柔的歌。刘花的心里忽然甜甜的,比蜜还甜,比刚才的酸枣还让人上头。

窗外的太阳慢慢往西斜,把药房的影子拉得很长。巷子里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停在了门口。刘花抬起头,看见贺峻霖站在门口,背着枪,手里攥着一把野菊,黄灿灿的,沾着夕阳的光。

他咧开嘴,笑得像个傻子:“我来送花了。”

风从门口吹进来,掀起他的衣角,也掀起她的发梢。野菊的香,草药的香,阳光的暖,瞬间缠在了一起。刘花看着他,忽然觉得,今天的老杏树下,好像不止开了野菊,还开了朵更艳的花,开在她心里,带着让她晕头转向的甜,和往后日子里,再也分不开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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