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宴上惊鸿(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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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清的目光在那瓶茅台上打了个转,又落回儿子身上。何雨柱正低头给烤全羊撒孜然,侧脸被台灯光照着,看着挺平静,可捏着孜然瓶的手指关节有点发白。

他心里咯噔一下。

上礼拜回家,他撞见儿子在后院烧东西,火光里飘出块红布角,当时问起,儿子只说是“烧点没用的旧布”。还有昨儿夜里,他起夜,听见儿子屋里有动静,像是搬东西的声响,问了句“咋了”,儿子回说“找件干净衣裳”。

难不成……

“柱子,”何大清压低声音,用胳膊肘碰了碰儿子,“这酒……”

何雨柱手一顿,孜然撒多了,一小撮落在烤全羊的耳朵上。他转头冲父亲笑了笑,声音压得更低:“爸,您就当捡着个念想,厂里的庆功宴,配得上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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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厂长已经小心翼翼地把茅台抱起来,对着灯光看了看:“这酒看着得有年头了,封口都泛黄了……老李,你立大功了!今儿个这酒,得让大伙都尝尝鲜!”

有人赶紧递来十几个搪瓷小杯,厂长亲自拧开瓶盖,“啵”的一声轻响,醇厚的酒香瞬间漫开来,比刚才何雨柱给的那壶酒更浓,带着点蜜香,把满场的肉香都压下去了几分。

酒液倒进小杯里,像琥珀似的,晃一晃,挂杯的痕迹慢悠悠往下滑。厂长先给何大清递了一杯——毕竟是功臣的父亲,又是厂里的老长辈。

何大清捏着小杯,指尖有点发颤。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回这么“奢侈”地喝茅台。酒液滑进喉咙,先是一点微辣,接着就化开来,暖烘烘的顺着嗓子往下走,落进胃里,竟没半点烧得慌的感觉,反倒腾出股甜丝丝的余味,在舌尖绕来绕去。

“好酒……”他咂咂嘴,眼眶有点发热。

周围的工友们轮着尝鲜,一口酒能咂摸半天,有人甚至把杯底的酒渍都舔干净了,惹得满场哄笑。何雨柱站在父亲身后,看着这热闹场面,悄悄往门口瞟了一眼——后院墙根的阴影里,那个装酒的空纸箱已经被他踩扁了,红布正是他从家里找的,去年给妹妹做棉袄剩下的花布边角料。

那酒是他托以前认识的一个老主顾弄来的,本想留着给父亲过生日,今儿个见厂里气氛正好,又想起父亲总念叨当年没喝够那口茅台,干脆借着“捡来的”由头,让大伙都沾沾喜气。

“柱子,这酒真是捡的?”旁边的工友凑过来,一脸神秘,“我咋瞅着像你小子弄来的?上次你给我尝的酱肉方子,就藏着不少私房招呢。”

何雨柱笑着捶了他一下:“别瞎猜,捡着的就是捡着的,赶巧了!”

他转头看向父亲,何大清正举着空酒杯,对着灯光看,嘴角带着点笑,眼里的光比台灯光还亮。何雨柱心里松了口气,掏出烟盒,给父亲递了根烟,又给周围的老师傅们分了圈。

烟圈在暖融融的空气里慢慢散开,混着酒香、肉香、还有孩子们的笑声。何大清吸了口烟,忽然碰了碰儿子的胳膊:“那酒……后巷捡的?”

何雨柱没直接答,只是往父亲杯里又添了点自己壶里的酒:“爸,您尝尝这个,跟茅台比,哪个顺口?”

何大清呷了一口,眯着眼品了半天,慢悠悠地说:“都顺口。不过啊……还是今儿个这口,喝着暖心。”

他没再追问酒的来历,只是把空酒杯往儿子面前推了推,示意再添点。礼堂里的猜拳声又响了起来,厂长正搂着老李头碰杯,搪瓷缸子撞得叮当作响,烤全羊的油滴在炭火炉上,滋滋冒白烟,把满场的热闹气又烘高了几分。

何雨柱看着父亲脸上的笑纹,忽然觉得,这庆功宴的酒,不管是捡的还是藏的,只要能让家里的老人舒心,就比啥都值当。他拿起酒壶,给父亲的杯子满上,又给自己倒了点,对着父亲举了举杯。

何大清笑着跟他碰了下杯,酒液晃出小小的涟漪,映着头顶昏黄的灯泡,像撒了把碎金子。

“小子,有你的。”

“爸,您尽兴。”

满场的喧闹里,父子俩的低语混着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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