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空间秘密藏·仅自己知晓(1 / 3)
何雨柱靠在归燕居的门框上,指尖捻着片刚摘的竹叶。晚风从空间深处的竹林里漫出来,带着点清冽的竹香,拂过脸颊时,把鬓角的碎发吹得轻轻打颤。他抬眼望向远处——那边的桃林不知何时又扩了半亩,粉白的花瓣落了一地,像铺了层碎雪;更远处的水稻田泛着青绿,稻穗已经开始灌浆,沉甸甸地弯着腰,风过处荡起层层涟漪。
这是他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
从最初那片能种出好庄稼的黑土地,到后来慢慢浮现的溪流、竹林、药田,再到如今这五脏俱全的小世界,空间的变化总在不经意间。就像现在脚边钻出的几株薄荷,早上看还是嫩芽,这会儿已经舒展开圆叶,凑近闻闻,凉丝丝的气息能呛得人打个激灵——这是他前几天念叨着想泡点薄荷茶,转天就冒出来的。
“还真是……懂我。”他低笑一声,抬脚碾过一片飘落的桃花瓣。空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总在他需要时递上恰到好处的馈赠:想给院里孩子补营养,鸡舍里就多了窝刚破壳的小鸡;琢磨着给妈泡点安神茶,药田边就多了丛晒干的酸枣仁;就连上次娄晓娥说想学画山水,画室窗台上都悄悄多了套上好的狼毫笔。
这些事,他从没对任何人说过。
院里人只知道他“运气好”,总能弄到稀罕东西;知道他“手巧”,修得好机器、种得好庄稼;知道他“门路广”,连紧俏的药材和布料都能弄到。可没人知道,他每次从空间里往外拿东西时,心都提到嗓子眼,得提前在心里演练十几遍说辞——“乡下亲戚给的”“朋友托带的”“厂里发的福利”,这些借口用得滚瓜烂熟,连自己都快信了。
就像上个月,三大爷半夜咳得直不起腰,肺气肿的老毛病犯了,家里的药早就吃完,供销社又没货。何雨柱披着衣服溜回屋,锁上门,在空间药田摘了把新鲜的川贝和枇杷叶,又从仓库里翻出个落满灰尘的旧纸包,把药材裹进去,故意蹭了点泥。
“三大爷,我爷以前留的药,不知道还管用不。”他敲开三大爷家门时,声音带着点刻意装出来的迷糊,“您先试试,不行咱再想办法去医院。”
三大爷喝了两副药,咳嗽还真轻了,拉着他的手一个劲说“你爷是活菩萨转世”。何雨柱听着,后背却沁出层冷汗——他哪有什么“爷”,那是为了圆谎编出来的人物,没想到三大爷记了这么多年。
从那以后,他更谨慎了。空间里的东西再好,也只敢“细水长流”地往外拿,还得挑着最不起眼的物件。就像院里人种菜缺肥料,他不直接拿出空间里肥力惊人的腐殖土,而是混上半筐普通黄土,装在破麻袋里,说是“从砖窑厂弄的废土,试试能不能用”;想给妈补身体,也只敢把空间里的野山参切成薄片,混在普通当归里,说是“山里挖的草根,看着像补品”。
“藏着掖着的,累不累?”他有时也会自己跟自己较劲,坐在桃树下的石凳上,看着溪水里游弋的红鲤鱼发呆,“要是能说出去,是不是能轻松点?”
可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掐灭了。他见过院里人得知他能修钟表时的惊讶,见过得知他会种菜时的赞叹,也见过得知他能弄到紧俏布料时的羡慕——这些反应都在可控范围里,可一旦让他们知道空间的存在,那份羡慕会不会变成恐惧?会不会有人眼红,想抢、想偷、想把这秘密捅出去换好处?
他不敢赌。
空间是他的底气,也是他的软肋。就像个藏满珍宝的匣子,他捧着匣子站在人群里,既享受着珍宝带来的安稳,又得时刻提防着有人抢匣子。这种矛盾,在娄晓娥频繁来找他问画时,变得更明显了。
娄晓娥的画越画越好,尤其爱画他。有时是他在院里劈柴的样子,斧头举过头顶,肌肉线条绷得紧实;有时是他蹲在菜畦前拔草,阳光落在发梢,侧脸的绒毛都看得清楚;昨天她送来幅画,画的是他坐在桃树下看书,书页被风吹得翻卷,脚边落了只歪头看他的兔子——那兔子,分明是空间里那只总爱偷啃胡萝卜的家伙。
“何师傅,你看这兔子画得像不像?”娄晓娥把画递过来时,眼睛亮晶晶的,“上次去郊外写生,看见只白兔子,特别乖,就想着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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