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窗纸泛白·准备去食堂(1 / 2)
窗纸刚泛出点鱼肚白,何雨柱就醒了。不是被鸡叫吵醒的——柴房那几只土鸡今早起蔫了似的,只象征性地“咯咯”叫了两声,倒像是怕惊扰了这大清早的静气。是心口那点踏实劲催着他睁眼的,就像揣了个温乎的烤红薯,不烫人,却暖得人睡不着。
他摸黑坐起来,鞋底子在炕沿下划拉两下,精准地勾住那双王秀兰纳的布鞋。鞋里垫着晒干的艾草,是三大爷给的,说能去潮气,踩在脚下软乎乎的,带着点清苦的香。他轻手轻脚地往灶房走,生怕吵醒西屋的弟弟妹妹——何雨水今早起要去学校出黑板报,何雨华惦记着跟二柱子去掏鸟窝,俩孩子难得能多睡会儿。
灶房里还黑着,只有灶膛缝里透出点残火的红光。何雨柱摸过火柴,“擦”地一声划亮,橙黄的火苗舔着引火柴,“噼啪”声里,火光慢慢爬上灶台,照亮了旁边摞着的粗瓷碗,碗沿还沾着昨晚没擦净的玉米粥印子。他往灶膛里添了把干柴,是空间里的松木劈的,耐烧,还带着股子松脂香,烧起来“呼呼”的,比院里的杂木柴旺多了。
“醒这么早?”王秀兰的声音从里屋飘出来,带着点刚醒的沙哑。她总这样,家里人谁起了动静,她准能第一时间听见,比院里的狗还灵。
“妈,我烧点水,等会儿好洗脸。”何雨柱往锅里舀了两瓢水,锅是口老铁锅,用了快十年,锅底结着层厚厚的油垢,却亮得能照见人影——这是他的宝贝,炒出来的菜比食堂的新铁锅香三分。
“灶台上有馒头,我昨儿半夜起夜蒸的,揣怀里捂着呢,还热乎。”王秀兰趿拉着鞋进来,头发用布带松松挽着,“给你装饭盒里,中午在食堂别总吃窝头,填不饱肚子。”
何雨柱掀开灶台边的竹篮,里面果然放着四个白面馒头,暄得像云朵,捏在手里沉甸甸的。这面是空间里新磨的,王秀兰总说“这面发起来带劲,不用放太多碱就白胖”,每次蒸馒头都特意多蒸几个,让他给食堂的王胖子捎一个——那老小子嘴馋,吃了他的馒头,干活时能少刁难他几分。
“对了,”王秀兰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光映得她脸上的皱纹都柔和了,“你爸昨儿回来说,厂里食堂要进批新菜,让你多盯着点,别让人以次充好。他虽说是厂长,也不好总往食堂跑,落人话柄。”
“知道了妈。”何雨柱点头应着,心里头有数。父亲何大清在食品厂当厂长,面上风光,实则处处得谨慎,食堂这点事,确实得他多费心。他从墙角的麻袋里抓了把绿豆,往锅里撒了点——这绿豆是空间沼泽边种的,颗粒饱满,煮出来的绿豆汤绿得透亮,消暑最好。“煮点绿豆汤,等会儿让雨水带着,天热。”
王秀兰笑了:“还是你想得周到。那丫头昨儿还说,班里的饮水机总没水,渴得慌。”
正说着,西屋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接着是何雨华的嘟囔:“姐,你别抢我袜子!那只蓝的是我的!”何雨水回嘴:“谁抢你袜子了?这是我的!你那只破了个洞!”俩孩子又开始拌嘴,像两只刚出窝的小麻雀,吵得人心里头敞亮。
何雨柱端着刚煮好的绿豆汤往院里走,晨光已经爬上了东墙,把“福”字影壁照得发红。张大妈家的烟囱先冒出了烟,慢悠悠地往天上飘,混着她家腌萝卜的酸香味;二大爷在院里打太极,动作慢悠悠的,胳膊甩得像面条,嘴里还“嗨嗨”地喊着,逗得蹲在门口吃饭的二丫直笑。
“柱子,起这么早?”二大爷见着他就停了动作,“听说厂里要进新菜?给我留两斤茄子,我那口子就爱吃油焖茄子。”
“得嘞二大爷,保证给您留最新鲜的。”何雨柱笑着应着,心里头盘算着——空间里的茄子刚摘了一筐,紫得发亮,比菜市场的强多了,等会儿上班时捎点去,说是食堂新进的,谁也挑不出毛病。
何雨水背着书包出来了,辫子梳得光溜溜的,手里攥着半截粉笔头——准是刚在院里的墙上练了板书。“哥,绿豆汤凉了没?我带着走。”她凑到碗边吹了吹,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眼睛亮了,“甜丝丝的!比供销社买的冰糖水还好喝!”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何雨柱从屋里拿了个军用水壶,把绿豆汤倒进去,又往她兜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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