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东厢三间暖,廊下红与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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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踩着露水往归燕居走时,老远就瞅见院东头多了片青灰色的瓦顶,像刚从土里冒出来的蘑菇,矮矮实实的,和正房的气派比起来,透着股家常的憨劲。他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这院子又自己添了新屋子?

果然,绕过影壁墙,三间东厢房端端地立在那儿。墙是黄泥掺麦秸打的,没刷白灰,露出泥土的本色,摸上去带着点粗糙的颗粒感;屋顶盖着和正房一样的小瓦,只是檐角没那么翘,规规矩矩的,像村里最本分的庄稼汉;门是普通的榆木做的,没刷漆,露出木头的纹路,门环是俩铁圈,磨得发亮,一看就经得住磕碰。

“这是给囤东西留的?”何雨柱推开中间那间的门,一股干燥的草木气扑面而来。屋里没摆啥讲究物件,靠墙堆着几捆晒干的艾草,捆得整整齐齐,散发着清苦的香气;地上铺着层细沙,撒着些玉米粒,金灿灿的,像是刚从苞米棒上剥下来的;墙角立着个粗陶缸,敞着口,里面是饱满的小米,黄澄澄的,能映出人影。

他走到东头那间,门虚掩着,推开门一瞧,乐了。里面竟是个小小的灶房,垒着个黄泥灶台,锅是铸铁的,黑黢黢的,锅底还沾着点锅巴;灶台上摆着个陶瓮,里面是新磨的面粉,细得像雪;墙角的柴火堆得老高,都是劈好的松木,干透了,看着就好烧。

“这是怕我在正屋做饭不方便?”何雨柱摸着灶台,心里暖烘烘的。正房的厨房虽然精致,可他总觉得缺了点烟火气,还是这种黄泥灶台,烧起柴火来“噼啪”响,炒出来的菜才够味。

最让他惊喜的是西头那间,竟改成了间小卧室。土炕上铺着粗布褥子,叠着两床打了补丁的棉被,看着旧,却洗得干干净净,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炕边摆着个木柜,没上漆,抽屉拉开“吱呀”响,里面是空的,像是在等着放衣裳;窗台上摆着个豁口的粗瓷碗,里面插着几枝野蔷薇,虽然蔫了点,却透着股过日子的实在。

“这三间房,比正房还对我脾气。”何雨柱坐在炕沿上,摸着褥子上的针脚,心里琢磨着。正房的雕梁画栋好看是好看,可总让他觉得有点拘谨,这东厢房就不一样了,土炕、灶台、粮缸,样样都透着股亲切,像他小时候住过的乡下小屋。

走出屋门,他才发现廊下更热闹。房檐下挂着一串串玉米,金黄金黄的,像把把小扇子,串玉米的麻绳勒得紧紧的,生怕掉下来;旁边挂着的红辣椒更惹眼,一串串红得发亮,像串起来的小灯笼,风一吹,晃来晃去,和玉米的黄凑在一起,艳得晃眼。

廊柱上还挂着几辫大蒜,白胖胖的,沾着点泥土;墙角堆着几个南瓜,黄澄澄的,圆滚滚的,上面还带着干枯的藤;甚至有串晒干的豆角,紫莹莹的,垂在那里,像串紫色的珠子。

“这是把秋收的物件都搬来展览了?”何雨柱笑着摘下个红辣椒,咬了一小口,辣得直咂嘴,却觉得浑身舒坦。他想起自家院里也挂着玉米辣椒,母亲总说“挂着看着就踏实”,现在看来,这话一点不假——看着廊下这一片红与黄,就觉得日子沉甸甸的,心里有底。

他走到玉米串下,伸手摸了摸,颗粒饱满,硬邦邦的,是熟透了的好玉米。摘下来一个,剥开外皮,露出里面的玉米粒,金得发亮,往嘴里扔了几粒,嚼起来嘎嘣响,带着点清甜。

“得找个梯子,把这些再挂高点。”他看着廊下的玉米,有的快拖到地上了,生怕被院子里的小松鼠啃了。说曹操曹操到,那只灰松鼠不知从哪窜出来,顺着廊柱爬上玉米串,抱着个玉米棒就啃,“咔嚓咔嚓”响,玉米粒掉了一地。

“你倒会找地方。”何雨柱没赶它,反而摘了个小南瓜,放在地上给它当玩具。小松鼠叼着玉米跑下来,闻了闻南瓜,竟抱着南瓜滚了起来,逗得他直乐。

中午时,他索性在东厢房的灶台做饭。生火时没掌握好火候,浓烟“腾”地冒出来,呛得他直咳嗽,眼泪都出来了;炒鸡蛋时忘了放油,鸡蛋粘在锅底,糊了半边;可看着灶膛里跳动的火苗,听着柴火“噼啪”响,闻着那股焦糊味里混着的蛋香,他却觉得比在正房用精致灶台做的饭香十倍。

饭熟了,他端着碗坐在廊下的石阶上,就着廊下的玉米辣椒,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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