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灶台犟老头(马师傅的脾气)(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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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正蹲在食堂后院择菜,手里的菠菜根沾着泥,得一根根抠干净。初秋的日头还带着燥劲,晒得后颈火辣辣的,他扯了扯白褂子领口,听见前院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铁锅砸在了地上。

“这是咋了?”打荷的二胖探着头往厨房瞅,手里还攥着块没切完的生姜,“刘师傅不是说今天有贵客来吗?咋还摔上东西了?”

何雨柱心里也犯嘀咕,直起腰拍了拍裤腿上的土:“我去看看。”

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见个沙哑的嗓门在吼:“这叫啥火候?炒个青菜都能出水,给猪吃都嫌寡淡!”

推门进去,只见灶台边站着个干瘦的老头,背有点驼,头发花白却梳得溜光,手里攥着柄黑沉沉的铁锅铲,正瞪着眼睛训斥二胖。老头穿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褂子,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小臂上结实的肌肉,虽然看着年纪大,那股子精气神却比小伙子还足。

二胖被训得脸通红,手里的炒勺都快攥不住了:“马师傅,我……我这是按您说的火候炒的……”

“按我说的?”老头把锅铲往灶台上一拍,火星子溅起来,“我说的是‘急火快炒’,不是让你把锅烧红了再倒油!你看看这菜,蔫得跟霜打了似的,还有个嚼头吗?”

何雨柱这才反应过来——这准是刘师傅说的“马师傅”。前几天刘师傅就念叨,要请位退休的老厨子来掌勺,说是以前在大饭庄干过,一手鲁菜做得地道,就是脾气怪得很。没想到今天一到就开了火。

“马师傅是吧?”何雨柱赶紧上前打圆场,脸上堆着笑,“二胖年轻,手艺还没练到家,您别跟他计较。要不您露两手,我们也学学?”

老头转过头,眯着眼打量他。那眼神跟刀子似的,从他的白褂子扫到脚上的布鞋,最后落在他沾着泥的指甲缝上,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就是何雨柱?刘老四说你机灵,我看也不咋地,择个菜都弄不干净泥。”

何雨柱脸上的笑僵了僵,心里有点窝火——他刚才在后院特意把菠菜根上的泥抠得干干净净,这老头分明是鸡蛋里挑骨头。但转念一想,人家是老师傅,又是刘师傅请来的,没必要硬碰硬。

“您说得对,”他顺着话头往下说,拿起棵菠菜递过去,“您看这根上的泥,我看着干净,说不定还藏着土疙瘩,您给指点指点?”

这话给足了台阶,老头的脸色缓和了点,接过菠菜捏在手里转了圈:“择菜得顺着根须捋,你看这缝里,藏着的泥得用指甲刮,光用水冲没用。”说着真用指甲在根须缝里刮了刮,还真掉下点细泥。

何雨柱心里服了气——这才是真本事,连择菜都有讲究。他赶紧说:“受教了,马师傅。您先歇会儿,我让二胖给您泡杯茶?”

“别整那虚的,”老头往灶台前一站,拿起二胖刚才炒坏的青菜闻了闻,眉头皱得更紧,“贵客三点到,现在重新备菜。把那只芦花鸡拎来,我露手‘黄焖鸡’。”

二胖赶紧从后厨拎出只活鸡,是何雨柱昨天从空间挪出来的,羽毛油亮,看着就精神。马师傅接过鸡,没看刀,伸手在鸡脖子底下摸了摸,手起刀落,干净利落,鸡血顺着碗沿往下滴,一点没溅到身上。

“好家伙!”二胖看得眼睛都直了。

何雨柱也暗自咋舌——这手杀鸡的功夫,没几十年练不出来。他赶紧烧热水褪毛,马师傅在旁边指挥:“水温八成热就行,太烫了皮会破,太凉了毛褪不干净。褪完了用镊子把细毛镊干净,尤其是翅膀底下,别让人吃着扎嘴。”

一连串的讲究听得何雨柱头皮发麻,以前他杀鸡就是囫囵褪个毛,哪想过这么多。但他没敢多问,老老实实地照做,镊细毛时连眼皮都不敢眨,生怕漏了一根。

马师傅处理鸡内脏更是绝,一把小刀在手里转得跟花似的,心肝脾胃肾分得清清楚楚,连鸡油都细心地撕成小块,说是“炼油时才不会有杂质”。他把鸡肉剁成块,用清水泡着去血水,又从自己带来的布包里掏出几样东西:“这是我自己晒的花椒,比市场上的香;这是老家带来的干辣椒,辣得正;还有这瓶料酒,是三年陈的,焖出来的鸡才不腥。”

何雨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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