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青焰裂空时,池底藏玄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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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腊月的风跟刀子似的刮过窗棂,何雨柱缩在被窝里,听着院里三大爷咳嗽得直喘,心里跟塞了团湿棉花似的。前儿个王大妈偷偷跟他说,三大爷家的煤票早就用完了,夜里冻得实在扛不住,就把孙子穿旧的棉袄拆了,里头的棉絮塞进炉子里烧,那烟大得能呛死人。

他摸了摸枕头下的化学课本,纸页边缘都被翻得起了毛。沼气那一页上,红铅笔圈住的“密闭”“发酵”“30℃恒温”几个字,被他盯得快要渗进纸里去。空间里的陶缸实验早就成了,可现实里的池子得等开春,可院里的街坊们,怕是熬不到开春。

“不能等。”他猛地坐起来,棉袄都没顾上穿,光着脚就踩在了地上。空间里暖得很,地面铺着的青石板都带着温乎气,他几步跑到那口裂了缝的陶缸前。

缸口的塑料布鼓鼓囊囊的,像揣了只活物,时不时“噗”地鼓起个包,芦苇杆的端口挂着晶莹的水珠,凑近了闻,有股淡淡的酸腐味,却比煤烟好闻多了。

他上次试过点火,火苗蹿得挺高,可烧了没一会儿就灭了,想来是气体不纯,或者缸体漏了气。这次他找了块新的塑料布,比之前厚了两倍,又撕了些棉布条,蘸了和好的黏土,沿着缸口细细糊了一圈,确保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再加点料。”他转身进了菜窖,抱出一捆刚割的秸秆,用石碾子轧得粉碎,又从猪圈里舀了两桶腐熟的粪水——这是他特意攒的,空间里的猪长得快,粪水肥力足,发酵起来也更猛。

秸秆碎撒进缸里时,“簌簌”落了一地,混着粪水泛起密密麻麻的泡沫。他用长杆搅了搅,缸底沉着的老料翻上来,酸腐味更浓了些,可他闻着却比啥都舒坦。课本上说,这味儿越重,说明菌群越活跃。

(二)

接下来的三天,他几乎长在了缸边。

每天天不亮就钻进来,往缸边的土灶里添柴——他在缸外砌了个简易的小火炉,确保缸体温度总在三十度上下。土灶是用泥巴糊的,烧的是空间里枯掉的树枝,火苗“噼啪”舔着缸壁,把陶缸烤得温温的,像揣了个暖炉。

中午趁院里街坊吃饭,他又溜进来,用长杆伸进缸里搅动。杆头带出来的料液稠得像粥,挂着长长的丝,他用手捻了捻,滑溜溜的,心里暗喜——这是发酵得正好的样子。

到了晚上,他干脆搬了个小马扎坐在缸边,听着缸里“咕嘟咕嘟”的声响,像听什么宝贝曲子。那声音密了,就说明产气多了;要是稀了,就赶紧再添点秸秆碎。

第三天傍晚,塑料布鼓得像要炸开,芦苇杆的端口时不时“噗”地喷出个小气泡,溅在他手背上,凉丝丝的。他心跳突然快了起来,摸出火柴盒,手抖得差点把火柴撒了。

“咔”——火柴划亮的瞬间,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墙上抖得像片叶子。

(三)

他慢慢凑过火柴,离芦苇杆端口还有半寸时,一股气流“呼”地涌了出来。

“腾!”

青蓝色的火苗猛地蹿起半尺高,吓了他一跳,手一抖,火柴梗掉在了地上。可那火苗没灭,就那么稳稳地烧着,像朵开在半空的蓝莲花,焰心是透亮的白,边缘泛着点紫,映得他眼睛都亮了。

“成了……成了!”他蹲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掉在裤腿上,烫得慌。这几天没白熬,夜里守着缸不敢睡,怕温度降了;白天溜进来添柴,被二大爷撞见,还编了个“给菜窖保温”的瞎话,差点被拆穿。

火苗烧得很稳,“呼呼”的,带着点轻微的哨音。他凑过去闻了闻,没什么怪味,就是有点淡淡的发酵气,比煤烟好闻一百倍。他伸出手,在火苗上方半尺的地方烤着,暖烘烘的,比灶膛里的火还匀实。

“柱子?你在这儿干啥?”

院门口突然传来一大爷的声音,何雨柱吓得差点把芦苇杆拔下来。他慌忙用手去捂火苗,可那青蓝色的光从指缝里漏出来,根本藏不住。

一大爷披着棉袄,站在菜窖门口,眼睛瞪得溜圆。他本来是来拿点腌菜,听见菜窖里有动静,没想到撞见这么一出——何雨柱蹲在个大缸边,手里攥着根杆子,杆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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