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小村女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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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听汐没有立刻去盛粥,而是先转向赵春生,轻声问道:“春生哥,你用过早膳了吗?若不嫌弃,一起用些吧?”

话音未落,她便感到衣角被轻轻拽住。

祝闻溪在她身后急得直扯她衣服,眼里写满了不情愿。

家里米缸都快见底了,哪还经得起招待外人?

祝听汐微微侧身,用眼神制止了弟弟。

这般小家子气,万万不可。

且不说赵春生屡次相助,单是让客人干看着主家吃饭,便已是失礼。

赵春生将她身后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下了然,嘴角扯出一抹了然的笑,摆摆手道:“不了,我出门前吃过了。”

祝听汐见他神色,知他看破却不点破,便也不再虚邀,心底却悄然松了口气。

祝听汐吃完,见赵春生坐得稳当,也没说要走。

没多言,自顾自拿起墙角的斧头,准备劈柴。

她选中一块木头立好,深吸一口气,挥起斧头。

木柴应声裂开,但切口歪斜,费了十足的力气,身子都被带得晃了一晃。

赵春生抱着胳膊在一旁看,眉头微蹙。

这丫头有把子力气,肯吃苦,但路子完全不对,纯靠蛮力硬耗。

“喂,”他出声,懒洋洋地走过去,“你这么干,柴没劈多少,自己先累趴了。”

祝听汐停下动作,额角已见汗,微喘着气看他。

赵春生没接她手里的斧头,只是用脚踢了踢地上另一块木头:“脚下这块地都不平,木头放上去能稳当?一斧头下去它先滚了,你不白费劲?”

他说着,用脚尖在泥地上碾出个小浅坑,“找个稳当的凹处,把木头杵实在里头。”

接着,他指了指她握斧头的手:“手攥那么死干嘛?跟它有仇啊?前手攥紧是管方向的,后手松活点,是管力道的。扬起来的时候用腰腹带着劲儿,落下去的时候,后手顺着劲儿往下滑一截,这叫省力。”

他一边说,一边虚虚比划了个动作,精准而流畅,带着常年干活形成的本能。

“看准了木头的纹路,找那条缝儿下斧头,别硬跟木疙瘩较劲。”他最后总结道。

祝听汐依言而行,先将木头稳稳杵进他踩出的小坑,又调整了握斧的手法。

一斧劈下,果然比先前省力不少。

赵春生在旁看着,却仍摇了摇头。

他自然地走到她身后侧,虚虚地用手覆住她握斧的手,带着微不可查的力道调整:“这只手再往后些……这只,指头松些劲,别绷着。”

他的气息骤然靠近,带着皂角的干净气息,混着一点阳光晒过的暖意,将祝听汐全然笼罩。

她只觉得后背一阵发烫,心跳都漏了几拍,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赵春生见她半晌没有动作,低头看去,这才发觉她自耳根至脖颈已红透。

那片肌肤在晨光下显得异常白润细腻,看来她并非天生肤色深,只是平日劳作风吹日晒所致。

他喉结微动,轻咳一声,退开了两步。

目光一转,却正对上蹲在地上捡柴火的祝闻溪。

小家伙仰着头,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

“你看啥?”赵春生挑眉。

祝闻溪眨了眨眼,脱口而出:“春生哥,你好像我爹。”

“你爹?”赵春生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我有那么老?”

这臭小子,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春生哥别生气,”祝听汐连忙柔声解释,脸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闻溪是说,您方才耐心教导的样子,让我们想起了父亲。”

祝闻溪在一旁使劲点头。

从前父亲在世时,粗重活计从不让他们沾手。

自父亲走后,姐弟俩无人指点,许多事都靠自己摸索。

劈柴虽能勉强为之,却始终不得其法。

赵春生方才那番细致点拨,确与记忆中父亲温和教导的身影有几分重叠。

赵春生望向祝听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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