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新寡的青梅19(1 / 2)
夜色沉沉,沈鹤卿回府时,内院早已熄了灯。
他怕惊扰她歇息,特意在外间沐浴更衣,待身上沉水香散尽,才轻手轻脚推门而入。
“唔……”
帐内传来一声轻哼,沈鹤卿动作一顿。
“没睡?”他低声问。
祝听汐不自在地动了动脚,脸颊泛起薄红:“你在做什么?”
沈鹤卿指尖还摩挲着她的脚踝,闻言起身点亮了桌案上的灯,暖黄的光晕立刻漫开。
他重新坐回床榻另一头,掌心又覆上她的脚。
“不等我就睡了,可是累着了?”他问,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
祝听汐避开他的目光:“今天不行,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沈鹤卿忽然收紧手指,惹得她轻呼一声:“疼!”
他眸色一暗,语气却委屈:“难道非要行周公之礼,我才进得这屋子?”
“宅子是你的,”祝听汐别过脸,“自然想去哪儿都行。”
沈鹤卿低叹,指腹摩挲着她脚踝上被自己捏出的红痕:“夫人这张嘴……什么时候能说句软和话。”
他微微倾身,往她那边凑了些,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她耳畔:“只有你对我有所求时,才肯哄我两句。”
祝听汐眼睫轻颤,有些心虚地垂下眼。
她没想到他竟将她的心思看得这般透彻。
他却没放过她,继续道:“你幼时便是这样,想吃些什么稀罕物,前一日定会对我软声软气。如今的你,可不是几块点心就能收买的了。”
烛花映得他眸色深深:“看来为夫得好好想想,身上还有什么值得夫人图谋的。”
祝听汐被他说得脸颊发烫,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声音里带着点羞恼的软意:“胡说什么。”
沈鹤卿的指腹仍贴着她的脚踝,缓缓摩挲着向上,惊得她猛地一缩,足尖不轻不重地踹在他膝头。
“今日......不行。”她抿了抿唇,声音低下去,“月信将至。”
沈鹤卿无奈,将手中的瓷盒打开,清苦的药香弥漫开来:“是药膏。”
祝听汐瞳孔微缩,别过脸去:“不必了。”
“之前不是怪我疏忽?”他声音低哑,“如今我记着了,你倒不要了?”
是了,那日她在赵大夫的医馆里,红着眼眶说他从不在意她。
可那时,她是故意的。
故意示弱,故意让他愧疚,好叫他快些娶她过门。
祝听汐不知道这人怎么就变了性子。
“药给我,”她伸手去夺瓷盒,“我自己来。”
沈鹤卿手腕一抬,轻易避开她的动作:“昨夜你睡着时……”他顿了顿,指尖在瓷盒边缘轻轻一叩,“也是我上的药。”
“你——!”
她猛地抬头,却撞进他含笑的眼底。
眸光流转在他半敞的衣襟上,锁骨下那颗朱砂小痣若隐若现。
沈鹤卿见她这副模样,倒真笑出了声,低低的,像檐角垂落的雨珠滚过青石板。
祝听汐被那笑声勾得耳尖发麻,猛地拉过身侧的锦被,连头带脸捂了个严实,只留了点缝隙透气。
可没等她焐热脸颊,身侧的床榻微微一陷,带着他体温的身子已钻了进来,一只手臂稳稳揽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说说,”他的气息拂在被面,带着点慵懒的喑哑,“你昨日怎就恼了?”
祝听汐在被子里闷声闷气地哼:“什么啊?”
脸上的热意还没褪,连带着听他说话都像是隔着层水汽,晕乎乎的,没什么实感。
沈鹤卿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腰侧的衣料,声音里带了点笃定:“我不过是提了一嘴周家,你便摔了妆奁,当我看不出来?”
祝听汐在被子里僵了下,方才那点混沌忽然散了。
沈鹤卿轻轻将她的脸转过来,指尖还带着药膏的清苦香气:“嗯?”
祝听汐拍开他的手:“你方才没净手!”
“自己的,也嫌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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