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谁是赢家(3 / 5)
物,瘫坐在椅子上,汗水浸湿了昂贵的衬衫。他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自己从底层摸爬滚打、创立魏氏帝国的艰辛岁月,闪过曾经的意气风发,最终都化为了眼前这令人窒息的绝望。
他失去了儿子,失去了大部分财富,失去了尊严,现在,连婚姻自主权也要作为筹码拱手送出。
良久,他睁开眼,眼中已是一片死寂的灰败。他伸出不停颤抖的手,拿起那支象征着权力的镶金钢笔,这支笔曾经签署过无数价值亿万的合同,此刻却重如千钧。笔尖落在协议末尾的签名处,他停顿了几秒,仿佛在进行最后的、无谓的挣扎。最终,他还是用力地、几乎是刻印般,在那份象征着彻底失败和屈辱的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魏友泉。
三个字,写尽了他一生的兴衰荣辱。笔放下的一刻,他仿佛瞬间老了二十岁。
协议签署后的一周,香港笼罩在一种黏湿闷热的氛围中,天空灰蒙蒙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婚姻登记处,选择了一个偏僻的分处,时间定在工作日的清晨,最大限度地避开了媒体和公众的视线。没有鲜花装扮,没有亲友的祝福,更没有镁光灯的追逐。整个流程简陋、匆忙,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漠。
到场的人寥寥无几。魏友泉穿着一身深色西装,却丝毫掩盖不住他的憔悴和佝偻,他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仿佛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全程几乎一言不发。苏晚则是一身剪裁利落的象牙白色套装,妆容一如既往的精致完美,每一根发丝都打理得一丝不苟,但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新嫁娘应有的喜悦或羞涩,只有一片冰封的冷静,甚至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她身边站着同样西装革履的李铮,神色严肃,作为这场怪异仪式的证婚人。双方律师分列两旁,更像是来完成一项法律手续的监督者。
登记室内,灯光苍白,气氛压抑。工作人员大概是见多了形形色色的婚姻组合,对眼前这对年龄、状态都极不协调、气氛诡异的新人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流程化的询问和指引。
“魏友泉先生,你是否自愿与苏晚女士结为夫妻?”
“……”魏友泉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发出一个几不可闻的“嗯”声。
“苏晚女士,你是否自愿与魏友泉先生结为夫妻?”
“是。”苏晚的回答清晰、干脆,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宣誓词如同小学生在背诵不感兴趣的课文,交换戒指的动作僵硬、迅速,指尖的触碰一瞬即分,带着明显的疏离和抗拒,更像是在完成一项合同规定的交接仪式。连负责拍照登记的快照师傅,似乎都感受到了这诡异的气氛,按下快门的动作都带着几分迟疑。相机定格的那一瞬间,照片上留下的,绝非幸福的模样,而是两个各怀鬼胎、内心充满刻骨恨意与精密算计的灵魂,被一纸法律文书强行捆绑在一起的、令人极度不适的画面。
拿到那张薄薄的、却重若千斤的结婚证书,苏晚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确认信息无误后,便随手塞进了她的爱马仕手包深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只是收好了一张普通的收据。魏友泉则根本看都没看,仿佛那是什么污秽之物,在工作人员表示程序结束后,他立刻转身,几乎是逃离般地快步走出了登记处,将苏晚和李铮等人甩在身后。清晨微凉的空气涌入肺中,却带不来丝毫清醒,只有更深的窒息感。
当晚,深水湾魏宅。
这座曾经象征着家族圆满与顶级奢华的宅邸,在短短数日内已然彻底变样。沈念卿居住时期留下的所有痕迹,无论是她喜欢的柔和色调窗帘、摆放的艺术品、乃至庭院里她亲手栽种的花草,都已被清除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符合苏晚喜好的、线条冷硬、色调以黑白灰为主的现代极简风格家具和装饰。价值连城的当代艺术画作取代了温馨的家庭照片,巨大的空间里充斥着一种博物馆般的精致与冷感,奢华依旧,却毫无“家”的温度。
主卧室更是如此。那张巨大的、据说来自意大利定制、可容纳数人的双人床,铺着崭新、触感丝滑、价格足以抵得上普通人一年收入的高档床品。但这一切,都散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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