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屈服(2 / 4)
扇磨砂玻璃门的方向挪去。那里,应该就是浴室。
推开玻璃门,里面是一个极尽奢华的巨大空间。光洁的黑色大理石地面,巨大的按摩浴缸,墙壁上镶嵌着光洁的镜面,倒映出她此刻苍白狼狈、眼神空洞的模样。空气里弥漫着和他身上一样的冷冽雪松香气。
她反手锁上浴室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剧烈地喘息。门外一片寂静,那个男人没有跟来。但这暂时的安全区,更像是一种缓刑。
苏晚走到巨大的洗手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脸颊上泪痕交错,唇瓣红肿破皮,肩膀和锁骨上是他留下的刺目红痕,昂贵的礼服像破布一样挂在身上。那个在咖啡馆门口泼人咖啡、在会议室里强撑着汇报方案的苏晚,此刻看起来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颤抖着解开颈后的钻石choker搭扣。冰冷的钻石链条滑落,在洗手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挣脱了一道无形的枷锁。她深吸一口气,手指伸向背后的礼服拉链。金属拉链冰冷的触感让她指尖一颤,她咬着牙,一点一点地向下拉。
丝滑的布料从肩头滑落,堆叠在脚边。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住她赤裸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镜子里映出她年轻美好的胴体,雪白的肌肤在顶灯下泛着柔润的光泽,像上好的瓷器,却也布满了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印记——肩上的指痕,胸口的吻痕…如同被强行打上的烙印。
她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冲刷着她冰冷的皮肤,试图洗去宴会上的香槟味、他的雪茄味、威士忌味…洗去他身上那股霸道冷冽的气息,洗去那令人窒息的屈辱感。
水流滑过肩膀的红痕,带来微微的刺痛。苏晚闭上眼,任凭水流冲刷着脸颊。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今晚的一幕幕:他当众宣布她是“未婚妻”时眼底的占有欲;他带着她在舞池中旋转时手臂的力道;他将她按在宴会厅外冰冷的柱子上,那个充满惩罚意味的、几乎夺走她呼吸的吻;还有刚才,在客厅里,他捏着她的下巴,用最残忍的话语撕碎她的自尊…
身体深处,那丝被强行压下的悸动,在水流的冲刷下,竟如同顽固的野草,又开始悄然滋生。那不仅仅是对强大力量的恐惧,还有一种更隐秘、更让她恐慌的…被绝对掌控下的、扭曲的臣服感?以及…被他那毫不掩饰的、如同烈火般要将她焚烧殆尽的欲望所点燃的…一丝微弱的、却真实存在的回应?
不!她猛地摇头,水流灌进口鼻,呛得她剧烈咳嗽。她怎么能有这种感觉?对一个把她当作战利品、当作玩物的男人?
她慌乱地关掉花洒,扯过旁边宽大的白色浴巾,将自己紧紧裹住。柔软的纯棉布料吸走了水分,却吸不走她内心的混乱和恐慌。
浴室里氤氲着温热的水汽,镜面被蒙上一层白雾。苏晚看着镜中模糊的自己,眼神迷茫而脆弱。她该怎么办?承认属于他?像他要求的那样?那她将彻底失去自己,成为他豢养的金丝雀,一个没有灵魂的附属品。
反抗?拿什么反抗?那份签着她名字的卖身契?他滔天的权势?还是他那足以将她碾碎的、狂暴的意志?
就在她心乱如麻之际,浴室的门锁,突然传来轻微的“咔哒”声!
苏晚的心脏骤然停止跳动!她猛地转身,惊恐地看向那扇磨砂玻璃门!
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魏友泉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没有走进来,只是斜倚在门框上。他不知何时也换了衣服,只穿着一件深黑色的真丝睡袍,腰带松松系着,露出大片线条紧实的胸膛。湿漉的黑发随意搭在额前,少了几分西装革履时的凌厉,却多了几分慵懒的、致命的性感。水汽缭绕中,他的轮廓显得有些模糊,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如同盯住猎物的猛兽,穿透朦胧的水雾,牢牢锁定了裹着浴巾、如同受惊小鹿般的苏晚。
他的目光极具侵略性地扫过她。浴巾只堪堪包裹到膝盖上方,露出圆润的肩头、精致的锁骨和一双笔直纤细的小腿。湿漉漉的黑发贴在颈侧,水珠顺着细腻的肌肤滑落,没入浴巾的边缘。刚刚被热水熏蒸过的脸颊泛着自然的红晕,眼神里充满了未散的惊恐和迷茫,像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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