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蛇影密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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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凌苍)的指尖在紫檀木御案上轻叩三下,青铜灯盏的光晕在密信上投下蛇信般的阴影。冷月心呈上来的密报用西域桑皮纸写成,字迹娟秀却带着刀锋般的锐利,正如其主——那位永远裹着玄色斗篷的蛇系情报官,冷静得像块万年玄冰。

陛下,冷月心求见。殿外传来蛮牛瓮声瓮气的通报,这位熊系护卫的嗓音总让我想起北境冰原上的冻土崩塌。

我将密信推至案角,目光扫过墙上悬挂的九域舆图。西漠与南国交界的戈壁地带,正被烛火照出一片暗红,像道尚未愈合的旧伤。三日前雷啸天在边境截获的军火清单还摊在那里,火漆印上的苍狼图腾与此刻密信所述恰好印证。

冷月心走进来时带着一身夜露的寒气。她总是在亥时三刻出现,如同遵循自然节律的毒蛇,精准地在猎物最疲惫的时刻亮出獠牙。玄色斗篷下摆扫过金砖地面,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唯有腰间悬挂的银质蛇形坠子偶尔轻响,那是组织的最高信物。

我指了指御案对面的青玉凳,这个动作让她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三年来这位蛇系情报官始终保持着躬身侍立的姿态,今日的破格之举显然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

谢陛下。她的声音如同冰珠落玉盘,每个字都经过精密计算,西漠王庭异动已持续半月,根据潜伏在龟兹古城的密探传回的消息,他们将秋收粮草尽数转运至东部军镇,且在莎车绿洲集结了至少五万轻骑兵。

我捻起密信在指间转动,桑皮纸粗糙的纹理让掌心泛起微痒:南国旧贵族那边呢?上次雷啸天截获的火龙炮,炮身上的云纹徽记可不是西漠工匠的手笔。

冷月心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地图,平铺在案上时发出干燥的窸窣声。她的手指纤细苍白,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停在南国故都位置时,一枚银戒在烛光下闪过冷芒:镇南侯赵承业上月以祭祖为名,三入西漠境内的黑风城。我们的人在他书房暗格里发现了这个。

那是枚青铜令牌,雕着首尾相衔的双蛇图案。我认得这是二十年前西漠的信物,当年正是这群披着商队外衣的杀手,在我父皇的猎场里放了那场焚尽半个皇宫的大火。

夜无影的身世。我突然开口,注意到冷月心垂在身侧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这个细节让我想起墨尘说过的话——最冷静的蛇,也会在触及七寸时显露破绽。

玄色斗篷下的呼吸频率没有任何变化,但她递来第二封密信的动作慢了半拍。这封用朱砂写就的密信边缘泛黄,显然是从旧档中翻出的陈年卷宗:夜无影原名阿古拉,是西漠已故太子的遗孤。当年西漠内乱,其母带着襁褓中的他投奔我国,途中遭遇追杀,被先帝暗中救下养在禁军暗营。

烛火突然爆出灯花,将冷月心的影子在墙上映成扭曲的蛇形。我想起那个总在月圆之夜独自擦拭短刀的沉默杀手,想起他左肩胛骨上那片形似火焰的旧疤——与当年皇宫那场大火留下的灼烧痕迹如出一辙。

陛下可知,冷月心的声音第一次出现微澜,像冰封河面裂开细缝,当年向蛇卫泄露先帝行踪的,正是如今在西漠担任左贤王的赵承业胞弟。

我猛地攥紧拳头,青铜令牌在掌心硌出深深的齿痕。雷啸天在边境截获的军火、西漠集结的五万铁骑、夜无影身上隐藏二十年的皇室血脉......这些线索如同毒蛇吐信,在九域棋盘上织成一张针对我的巨网。而冷月心这条最冷静的蛇,正将网的每个节点都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

天眼的人可查到夜无影是否知晓此事?我强迫自己松开手指,狮系血脉中属于帝王的理智正在回笼。越是危险的猎物,越要在扑击前藏好利爪。

他的记忆被人用秘法封印在十二岁之前。冷月心从怀中取出个青瓷小瓶,瓶中装着半透明的液体,这是冷月草提炼的忘忧散,当年负责照顾他的老嬷嬷临终前交给的。

我突然想起三日前夜无影执行暗杀任务归来时,左袖上沾着的那片冷月草花瓣。原来我的暗影利刃,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卷入了这场血脉纠葛。

传朕旨意。我站起身,青铜令牌在案上划出刺耳声响,令雷啸天即刻停止边境巡查,率狼骑隐蔽于西漠与南国交界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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