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濒死的 “废物”（3 / 3）

里，甚至能感觉到指甲盖裂开的疼痛，有温热的血液流出来，染红了身下的茅草。他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求救声，眼神里满是绝望和不甘 —— 他不想死，他才十七岁，他还有太多的事情没做。

巴图被他抓得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停了手。他看了看那时的眼睛，又看了看石，似乎有些犹豫。

石皱了皱眉，对着巴图说：“快点！别耽误时间！”

巴图咬了咬牙，又要伸手去抱那时。就在这时，阿果突然冲了过来，挡在那时和巴图之间。她张开双臂，像是一只护崽的小兽，虽然身体瘦小，却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坚定。

“不准碰他！” 阿果对着巴图大声喊道，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却异常响亮，“他还活着！他能活下来！我不让你们扔他！”

巴图愣住了，不敢再动。他看了看阿果，又看了看石，眼神里满是为难 —— 阿果是首领的女儿，他不敢轻易得罪。

洞穴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阿果身上，有惊讶，有不解，也有不满。玛卡皱着眉，想说什么，却被石用眼神制止了。

石看着阿果，眼神里满是复杂。他沉默了几秒，最后叹了口气，对着巴图说：“算了。先把他留下。再观察一天。如果明天早上他还没醒…… 再扔出去。”

这句话，像是一道赦免令，让那时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看着阿果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 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在他最绝望的时候，为他挡在了前面。

阿果听到石的话，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对着那时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她蹲下身，用树叶轻轻擦了擦那时脸上的泥土，动作轻柔得像在照顾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那时看着她的眼睛，清晰地看到了里面的善良和坚定。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这次能活下来，他一定要报答这个女孩，一定要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活下去。

卡鲁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但他眼底闪过的一丝不满和敌意，却被那时清晰地捕捉到了。那时知道，这个巫医，已经把他当成了威胁。

夜晚的风从洞穴缝隙里吹进来，带着一丝凉意。那时躺在干草上，看着阿果忙碌的身影 —— 她正在用树叶给她扇风，动作很轻，带来一阵阵微弱的凉风。洞穴里的族人大多已经睡了，只有偶尔传来的鼾声和外面的虫鸣。

他的意识又开始模糊，高烧带来的眩晕感再次袭来。但这次，他不再害怕。因为他知道，有人在守护着他。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父母的笑脸，闪过实验室的灯光，闪过阿哲的笑声。最后，定格在阿果那双清澈的眼睛上。

“我一定要活下去。” 那时在心里默念着，然后，彻底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