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怎么会平白无故给你安排工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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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李九明的肩膀,沉声道:“有话好好说,跪着像什么样子。小芳怀着孕,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说完,他又转向陈小芳,语气缓和了些,“小芳,你身体要紧,有什么事进屋说吧。”

陈小芳的眼泪流得更凶了,胸口憋得发疼,屈辱像潮水般涌上来,几乎要将她淹没——这是背叛者迟来的补偿,每一分都带着刺,扎得她体无完肤。

可她转念一想,自己怀着身孕,需要营养,家里又实在困难,这红糖能补补身子,五块钱更是能解燃眉之急,能给家里买些过冬的粮食。

许久,她才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只吐出六个字:“那行吧,你走吧。”

说完,她伸出微微发颤的手,接过李九明递来的红糖和五块钱,那五块钱被她捏得皱巴巴的,边缘几乎要被揉烂,红糖口袋的绳子勒得她手心发疼,可她却像是没有知觉一般。

转而看向陈国强,她接过了对方手里的竹篮,紧紧搂在怀里,语气缓和了些:“谢谢国强哥,天太晚了,家里全是孤儿寡母的,让你进去也不太方便,你替我给婶子和大妮嫂子道声谢。”

说完,她转身就往院里走,脚步虽有些沉重,却没有一丝犹豫,头也没回。

李九明跪在原地,望着她决绝的背影,心里像被掏空了一般,一阵一阵地疼。

寒风卷着他的呜咽声,在夜色里飘得很远。

他想喊住她,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扇木门“吱呀”一声关上,隔绝了他与她的世界,也隔绝了他所有的愧疚与念想。

陈国强拍了拍李九明的肩膀,叹了口气,也转身离开了。

他知道李九明心里不好受,可做错了事,终究要付出代价,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弥补。

屋里,陈小芳把红糖、五块钱和竹篮放在炕边的柜子上,身子顺着门板滑坐下来,眼泪又一次汹涌而出。

她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压抑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悲凉。

她知道,自己收下这些东西,是多么的无奈与屈辱,可对着这个风雨飘摇的家,对着腹中悄然生长的生命,她实在没有别的选择。

她能做的,只是咬着牙撑下去。

窗外的寒风还在呼啸,刮得窗户纸“哗哗”作响,而她的心,比这冬夜还要寒凉。

过了许久,李九明才缓缓撑着地面爬起来,假肢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却远不及心里的凉。

他木然地转过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寒风像刀子般刮在他脸上,他却毫无知觉,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陈小芳流泪的模样,还有她那句冰冷的“那行吧,你走吧”。

回到家时,陈春梅已经睡下。但李九明不确定她是否真的睡了,却也没再多问——他们之间,本就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他不知道婚后的她为啥和婚前判若两人,却也没心思多问。

夜里,李九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边上传来陈春梅均匀的呼吸声,他却觉得无比愧疚。

他对不起陈小芳,也对不起眼前这个姑娘——他给了陈春梅一个名义上的家,却给不了她想要的温暖与尊重,甚至还让她承受了不该有的委屈。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纸,洒在炕边的地面上,形成一片朦胧的光影。

李九明望着那片光影,心里一片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当初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也不知道未来的日子该如何走下去。

他只知道,这冬夜的寒冷,不仅冻僵了他的身体,也冻僵了他的心,而这份寒冷,或许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才能慢慢消融。

村里的鞭炮声在远处隐隐传来,年味儿越来越浓,可李家和陈家的院子里,却依旧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每个人都怀着自己的心事,在这寒夜里艰难前行,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光明,还是更深的黑暗。

眼看春节近在眼前,年味越来越浓了,空气里都飘着盼年的热乎气。

第五生产队的社员们更是翘首以盼——今年收成格外喜人,上交国家公粮后,大伙儿按工分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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