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是你把我逼上这条绝路的(1 / 4)
紧接着,喉咙里像是卡了一团滚烫的棉絮,灼烧感顺着食道一路蔓延开来。他猛地张大嘴巴想要喘气,可吸进肺里的空气却稀薄得可怜,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你……你……救……救救我!”他伸出手指着陈小芳,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豆大的汗珠瞬间从额头滚落,浸湿了额前的头发,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涨红变得惨白,眼神里的疑惑与不屑渐渐被恐惧与乞求取代。
他想从板凳上站起来,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刚一起身就踉跄着撞在桌沿上,碗碟被撞得叮当作响,摔在地上碎成了片。他捂着胸口蹲下身,身体蜷缩成一团,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像是破风箱在艰难地拉扯。
“三爷爷,你怎么了?你让救你?怎么救啊?那可是毒鼠强!”陈小芳站在一旁,语气依旧平静,眼神里却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陈福道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陈小芳渐渐变成了重影。他死死抠着自己的喉咙,想要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可剧烈的痉挛只让他吐出几口酸水,随之而来的是更剧烈的窒息感。
他的指甲深深嵌进胸口的皮肤里,脸上满是痛苦扭曲的神情,原本色眯眯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无尽的绝望,终于意识到那碗饭里的“药”,根本不是什么补药。
“你……你给我吃了……老鼠药?今天……你把我毒……毒死了,你……你也活不了!”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挤出几个字,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身体一软,重重地倒在地上,四肢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三爷爷,我知道,我把你毒死了,手上沾了两条人命,我也活不成。可谁叫你把我逼得这么急?对二丫头做出那种下作之事不说,又糟蹋了我娘,现在又对我动起了歪心思。我可是答应了九明哥,身子绝不会让其他人碰的。三爷爷,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狗急了都跳墙!是你把我逼上这条绝路的。”
“还有,三爷爷,你太性急了!今晚老是抢话,不让我把话给说完。”陈小芳低头看着在地上抽搐的陈福道,语气依旧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趁你还有最后一点时间能听,我就把这三件事完整地告诉你吧。”
“第一件事你已经知道了,我去了国强哥家,名义上是感谢,其实是告别。我清楚,今晚我用毒鼠强了结了你这条狗命,身背两条人命的我,以后就再也没机会见到国强哥一家人了。那七块钱是国强娘资助我去部队的路费和路上的杂用,早用完了,你现在也别用惦记了。”
“第二件事,我去县医院也是和李九明告别,原因也是一样的,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我肚子里怀的,本来就是他的孩子。我要让你死得明明白白,免得你到了地下,还像个傻子一样告诉陈光明那个畜生,说我怀了他的种,给你们家续上了香火。到时候,陈光明那畜生还会以为这孩子是你的,你们爷俩在阴曹地府里,有的是架要吵呢。”
“第三件事,你现在应该也清楚了,那碗里的根本不是啥助性的药,就是毒鼠强。以前我在县医院服侍李九明的时候,经常看到一个歪嘴的男人在医院门口卖老鼠药,嘴里还总唱着一段顺口溜。要不,我唱给你听听?那顺口溜编得可有水平啦!”
她俯下身,目光冷冷地落在陈福道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此刻的陈福道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喉头嗬嗬作响,两眼渐渐迷离,药性早已蔓延全身,四肢的抽搐也越来越微弱。
陈小芳望着满是绝望的陈福道,轻轻哼了起来,声音清脆,却带着戏谑,更多的是刺骨的寒意:“老鼠药,赛狸猫,老鼠一吃命难逃。大老鼠,小老鼠,大大小小都药住。各位同志会当家,买包鼠药带回家。你不买,我不派,你家要受老鼠害……老鼠害!”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像淬了冰,死死盯着陈福道在地上徒劳挣扎的模样——那副丑态,和她想象的吃了老鼠药的耗子别无二致。
陈福道这辈子真是活成了一只最肮脏的老鼠,专门躲在阴暗角落里窥伺,用贪婪的獠牙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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