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娘自己跟自己嘀咕呢(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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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儿啊!你能懂娘的苦心吗?”

光明娘双手拍着脚下的黄土,指缝里都嵌了泥,哭得泣不成声,“娘是有心为你报仇,却实在没有办法,你能理解娘吗?你就原谅原谅你的苦命的娘吧,实在不行,你把娘也带走吧!省得娘在世上看着糟心,不如到地下陪着你,给你做饭吃……”

而边上的陈福道观察着那片土,心里却思忖着,这娘俩别看是个女人,可那片土却压得实,这怨恨得多大啊!十几分钟后,陈福道总算劝住光明娘,她哭得力气都没了,靠在陈福道胳膊上才站得稳,两人慢慢往回走。

光明娘三步一回头,眼睛死死盯着废坡的方向,嗓子早哭哑了,只能发出嘶哑的呜咽,可一想到家里如今的烂摊子——她就只能把眼泪往肚里咽。

更让她揪心的是,她还得接受,自己的丈夫陈福道要和儿媳妇做那龌龊事,这桩现实像刀子似的扎心,每想一次,心口就抽着疼。

陈福道刚想拉她一把,让她走得稳些,光明娘猛地打掉他的手,背挺得僵直,像是怕沾到什么脏东西似的,一步步往前挪,鞋底蹭着地面,发出闷闷的声响。陈福道跟在后面,头也不敢抬,心里却在盘算着晚上和小芳娘的事情。

陈福道心里的滋味和光明娘截然不同。虽说对儿子陈光明的死有几分伤感,可一想到自家名声早臭得没人搭理——以前村里办宴席还会喊他,现在见了面都绕着走,虽说自己也有责任,可多半是儿子不争气,偷鸡摸狗还赌钱,见了人家漂亮的小媳妇就走不动路,把家里的脸都丢尽了,那点伤感就掺了气。

可细一琢磨,如今儿子没了,自己就能名正言顺霸占他还算周正的媳妇,以后说不定还能续上小芳,甚至二丫头……,而且家里的大番小事如今也能由自己说了算。自从陈光明和小芳娘结了婚,他交出了家里的财政大权后,陈光明那浑小子好吃懒做不说,还嗜赌如命,妥妥的一个败家玩意。好好的家就这样败了,别说是大笔开销,就连买包卷烟这样的小事,都得仰仗别人的鼻息,日子过得捉襟见肘,如今自己又要掌家,那份窃喜竟盖过了悲伤——只是在光明娘面前,他得装,得忍着不露出半点笑意,还得陪着抹眼泪。

到家时,小芳娘已经在厨房忙活做饭,烟囱里飘出淡淡的柴火味,锅里还传来咕嘟咕嘟的声响。跨进院门没几步,光明娘就停下了脚步,目光像淬了冰似的落在厨房锅灶

小芳娘正弯腰往灶里添柴,后颈的头发沾着汗,贴在皮肤上,那模样竟让光明娘想起年轻时的自己。

可一想到就是这个女人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光明娘的牙就咬得发紧,狠狠剜了小芳一眼,手都攥成了拳,指节泛白,满肚子的委屈和怨怼差点没绷住,要不是陈福道在旁边轻轻拽了她一下,她恐怕早就冲上去质问了。

往日里,但凡遇上做饭,婆媳俩总会互相搭把手,为对方减轻点压力。可今儿个她正憋着火气,一瞧见小芳娘在灶房忙活,只狠狠瞪了她一眼,便甩手出了门,蹲到院角老树根下乘凉。她单手托着腮,眼神发直,对着正午毒辣的日头愣愣出神,院里静得连风吹树叶的声儿都听得分明。

厨房间里,陈福道却没去劝她进屋,只倚着门框站着,目光黏在小芳娘身上,那神情竟像在端详一件稀有的艺术品。小芳娘眼角余光瞥到他,却装作没看见——她太清楚,公公那眼神里藏着怎样龌龊的心思,可她一个妇道人家,现在除了忍,又能有什么法子?只能埋着头,手里的锅铲搅得更急,闷头忙活午饭。

一想到今晚就能如约去了东厢房,和小芳娘“续香火”,陈福道心里就止不住地得意。他在心里一遍遍盘算着夜里的细节,越想越美,嘴角不自觉地咧开,竟傻乎乎地笑出了声,涎水顺着嘴角往下淌都没察觉。

小芳娘听得那笑声,心里像堵了团烂泥,又气又恶心。她知道陈福道准是在想那些腌臜事,可只能攥紧了手里的抹布,把火气全撒在擦灶台的动作上,头埋得更低了。

午饭时,小芳娘的头自始至终埋得低低的,筷子机械地扒拉着碗里的饭。

夏日本就穿得薄,一件单衣贴在身上,陈福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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