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你确定他在我房间里吗(1 / 4)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陈福道老两口就起了床。
天气实在太热,屋里闷得像密不透风的蒸笼,根本躺不住。
陈福道揉着发僵的腰走到院门口,本想看看外面有没有风,结果一脚踏出去就被一股热浪裹住——外面和屋里一样燥热,连一丝凉气都寻不到。
他皱着眉转身冲屋里喊:“这鬼天气,热得人都喘不上气!”
另一边,一夜没合眼的小芳娘也起了床。她眼里满是红血丝,刚走出东厢房,就被守在院中的陈福道逮了个正着。
“小芳她娘!”陈福道快步上前,语气带着急意,“昨晚光明回来了吗?这小子总爱半夜瞎晃。”
小芳娘心里“咯噔”一下,慌忙低下头,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围裙角,声音发颤:“没、没有啊……”
“昨天后半夜我好像听到院里有脚步声,还以为是他回来了呢!”陈福道皱起眉,语气沉了几分:“这混蛋小子到底跑哪去了?”
说完也没再多问,转身去院角摆弄那几盆花草,可手里的活计明显慢了不少,指尖反复摩挲着叶片,显然满脑子都在琢磨儿子的去向。
小芳娘暗自松了口气,连忙快步走进厨房,和婆婆一起忙活早饭。
婆婆正揉着面团,嘴里不停念叨:“光明这小子整天不顾家,就知道在外面瞎晃,也不知道又跑哪野去了。千万别像光亮那样,晚上去河里洗澡就出了事,人说没就没了……”
陈光亮是陈小芳的亲爹,也是小芳娘早逝的丈夫。这话像根针,狠狠扎在小芳娘心上——婆婆这话是无心,还是故意戳她的旧事?可她哪敢接话,只能默默攥紧手里的柴火,往灶膛里添着,头埋得更低,一声不吭。
婆婆又在旁边唠叨了半晌,说的无非是陈光明不懂事、家里总不安生的话。见小芳娘始终没搭腔,她也觉得没了意思,便闭了嘴,专心揉起面团,案板发出“咚咚”的闷响。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陈福道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哎?这手推车上怎么会有血呢?”
这话像一道惊雷,瞬间劈在小芳娘耳边。她手里的柴火“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指尖瞬间冰凉,连呼吸都跟着停了半拍——昨晚用手推车运完陈光明的尸体,她在小河边明明用水擦洗了好几遍,怎么还会有血迹?不应该啊!
她慌忙快步走出去,顺着陈福道的目光望向手推车,只见车腿上挂着一缕血迹,自上而下蜿蜒着,边缘已泛出暗沉的黑。
陈福道皱着眉,指尖下意识摩挲着额头,视线死死锁在那道血迹上,嘴里不停嘀咕:“奇怪啊,这上面怎么会有血迹?车放咱家用这么多天,也没人借啊!家里也从没出过事啊。”
小芳娘心头一紧,连忙上前打掩护,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慌乱:“爹,昨晚不是天热嘛,我跟小芳出来乘凉,她就坐在这手推车上。这孩子这几天正来月经,许是不小心蹭到车腿上了。你昨晚听到的脚步声,就是我们出来乘凉时发出的声响。”
陈福道俯身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血迹,仔细闻了闻,疑惑更重:“不对啊,小姑娘家来月经,哪能有这么多血?”
“她这几天正是量多的时候!”小芳娘急忙补了一句。
“哦?是这样吗?”陈福道仍不相信,眉头拧得更紧,“可我从没听你娘说过,姑娘家来月经能淌这么多啊。”
就在这时,陈小芳从堂屋里走了出来——原来她早听见了外面的对话。她站在门口,抬着下巴,眼神里带着几分倔强和难堪,问道:“爷爷,您这是不信我还是不信我娘?难道要我把裤子脱了,让您检查检查,看看我到底来没来月经吗?”
这话像一盆冷水,兜头浇在陈福道头上。他顿时没了之前的追问劲,脸涨得通红,连耳朵尖都透着尴尬,慌忙摆着手解释:“大孙女说啥呢!爷爷就是觉得这事蹊跷,随口问问,哪能怀疑你啊!”
说着,便低着头嘟嘟囔囔地转身,脚步匆匆地去院角忙活别的事,连头都没敢再回。婆婆在屋里揉着面团,没有出来,只隔着门催促小芳娘说道:“抬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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