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龙息肆虐前庭院,楚统领天马行空(3 / 8)
凝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她像一只被暴风雨打落泥泞、折断了翅膀的雏鸟,紧紧抱着双膝,螓首深埋,乌黑的长发散乱地铺陈在冰冷的砖石和她的肩背上,发梢也凝着细小的露珠。
她的脸颊贴在冰冷刺骨的廊柱上,原本莹润如玉的肌肤此刻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青白。
嘴唇是失血的淡紫色,长长的睫毛上,竟也挂着细小的冰晶,随着她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呼吸,极其轻微地颤动着。
她整个人仿佛一尊被遗忘在寒冬旷野中的玉雕,生命的气息微弱到了极致。
唯有那细微的、几乎不可闻的颤抖,证明着她尚未被这无边的寒冷彻底夺去生机。
昨日,敖烈倒下后,场面混乱至极。众人手忙脚乱地将敖烈抬入静室。
陆吾老祖立刻封锁静室,布下重重禁制与符咒。
拓跋玉拒绝了仙娥的搀扶去休息,只是胡乱地擦拭掉腮边的泪珠,用颤抖的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便固执地、踉跄地跟到了静室外。
她进不去。那符咒的金光隔绝了内外,也隔绝了她的视线和声音。
她只能在这里等,听着里面偶尔传来的压抑痛哼。
那声音像刀子一样剜着她的心,感受着那不时爆发的、令人心悸的法力波动,每一次波动都让她心惊肉跳。
她的心紧紧揪着,每一次里面传来异响,她的身体都会随之剧烈一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而不自知。
寒冷随着夜深越来越重,如同无数细密的冰针,穿透湿透的宫装,刺入她的骨髓。
失温带来的眩晕不断侵袭着她摇摇欲坠的意识。她不敢离开,不敢闭眼,更不敢去想那个最坏的结果。
她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要将它看穿,眼神里是深入骨髓的恐惧、无望的祈求,以及一种近乎偏执的守护意志。
露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冰凉的脸颊、濡湿的衣裙,寒气一丝丝抽走她仅存的热量。
她的身体从最初的冰冷,到麻木,再到一种深入骨髓、连灵魂都像是被冻结的僵硬。
意识犹如风中残烛,在无边的黑暗与寒冷中,一点点黯淡。
最终,在黎明前最黑暗冰冷的时刻,彻底被冻僵、吞噬,陷入了无边的沉寂。
她身躯骤然砸落在刺骨寒地,蜷缩在无人问津的角落,像一片被寒冬随意丢弃的落叶。
敖烈冲出来了。带着焚心的焦灼和无匹的威势。他的身影快如疾风,带起的劲风甚至掀动了拓跋玉散落在地的一缕湿发。
他的靴底,离她冻得青紫、蜷缩的手指,不过咫尺之遥。
他甚至只需要稍微偏一下头,目光扫过这片阴影,就能看到他那心心念念、正濒临死亡边缘的妻子。
然而,敖烈脚步未滞分毫,靴跟碾碎薄霜,身影劈开刃风,径直没入转角阴翳。
他的心神被对主卧房那个“空无一人”的假想画面完全攫取、占据。
极度的担忧和暴怒,扭曲了他的感知,蒙蔽了他敏锐无比的龙族灵觉。
他的眼中只有前方通往主院的路径,心中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找到她!确认她安然无恙!
他像一支离弦的、燃烧着怒火的箭矢,带着破开空气的锐啸,毫不犹豫地掠过那片冰冷的阴影,对近在咫尺的绝望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他冲过回廊,迈下台阶,身影迅速消失在通往内院的月洞门后,只留下越来越远的、沉重的脚步声。
紧接着,静室内的众人也鱼贯而出。太乙真人捻着长须,面色凝重地感应着敖烈离去时残留的狂暴气息,微微摇头叹息。
孙悟空抓着一颗不知从哪摸出来的桃子,一边啃一边含糊地嘟囔:“这小龙,火气忒大!新得的筋骨也不知道省着点用…那丫头也是,跑得飞快,也不等等俺老孙看个热闹…”
其他三位也低声议论着敖烈的伤势恢复情况和刚才爆发的龙威。
他们的注意力,或在前方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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