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幽冥路寻归墟令,天河尽头取星辉(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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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被无形的寒冰冻住,僵滞在半空中。那近在咫尺的距离,此刻却仿佛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恐惧?、一股冰冷刺骨的恐惧,毫无征兆地从心底最黑暗的深渊里咆哮着涌出。

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麻痹了他的指尖。这股恐惧比幽冥深渊更幽暗,比天河尽头的寒冰更刺骨。

他害怕,害怕这指尖一旦落下,感受到的不是温热的肌肤,而是一片虚无的冰冷。

害怕这满室的温暖、这安详的睡颜、这失而复得的珍宝,都只是他肝肠寸断后产生的、一场绚丽到极致、也残忍到极致的?绮丽美梦?。

害怕梦醒时分,眼前的一切:这涤尘居的温暖,这床榻上的身影,都会像阳光下的朝露,瞬间蒸发殆尽,只留下比从前更甚百倍的空洞与绝望,将他彻底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害怕他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希望,最终都指向那个无法接受的?原点?——永远失去她。

这份恐惧是如此真实,如此沉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那伸出的手,此刻却重逾万钧,再也无法向前移动分毫。

指尖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着,泄露着主人内心翻涌的惊涛骇浪。

他就这样僵持着,目光贪婪地吞噬着眼前的一切,灵魂却在恐惧的寒冰中无声地嘶吼。

冬日的暖阳已悄然爬过涤尘居高翘的檐角,将影子拉得斜长。

敖烈轻轻掩上房门,厚重的木门阻隔了室内昏沉静谧的暖意,也暂时隔绝了榻上沉睡的身影。

他揉了揉眉心,疲惫被强行压下,只余下肺腑间残留的、属于她的温软气息。

腹中饥饿如擂鼓,催促着他走向通往厨房的曲折回廊。

脚步放得极轻,唯恐惊扰了门内安眠的人。回廊幽深,两侧是精心修剪却难掩冬日萧瑟的花木。

就在他即将踏出院门拱洞的刹那,一个清越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无形的力量,穿透了庭院的寂静,直直钉入他的耳中:

“敖烈贤侄,留步!”

敖烈身形猛地一顿,循声望去,心脏在胸腔里陡然沉落。

院中那片他方才匆匆掠过、未曾留意的石桌旁,赫然端坐着几位身影。

太乙真人宽大的道袍在微风中轻轻拂动,银白拂尘搭在臂弯,面容清癯,目光如古井深潭,正落在他身上。

他身旁,父王敖闰眉头紧蹙,厚重的冕冠下,脸庞绷紧如铁石,不怒自威的龙威隐隐弥漫。

而东海龙王敖广,这位伯父虽极力维持着平静,但眉宇间深锁的忧虑,却如浓云般挥之不去。

最让他心头一紧的,是那个背对着他、正饶有兴致把玩着石桌上一个素白瓷杯的身影——毛茸茸的猴头,金睛火眼,不是他那无法无天的大师兄,齐天大圣孙悟空,又是谁?

脚步带着几分沉重和意外,敖烈转身,一步步走向石桌。

冬日午后的阳光毫无障碍地倾泻在庭院里,却驱不散骤然笼罩下来的凝重气氛。

石桌冰冷,桌面纹理间似乎都渗着寒意。

“父王,伯父,真人,大师兄。”敖烈依次行礼。

目光扫过几位长辈沉凝的脸色,最后落在太乙真人面上,“不知几位尊长在此,敖烈失礼了。唤住小侄,可有要事?”

太乙真人微微颔首,拂尘尾端雪白的毫毛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他并未寒暄,声音如同敲击玉磬般清晰,却又带着山岳般的沉重,直指核心:“蓬莱岛上古界碑封印松动,已至崩裂边缘。”

敖烈心头一凛,他近日心神俱在妻子身上,竟不知蓬莱已生此等剧变。

他下意识地看向父王与伯父,只见二人面色凝重如铁,显然事态远比想象中严峻。

“非是寻常封印,”蓝鹤唳威严的声音响起,不知何时他也出现在石桌旁。

银发无风自动,眼中精光四射,带着洞穿万古的沧桑与一丝罕见的急迫,“那里头封着的,不是什么滋养仙岛的‘始祖之力’!那是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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