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金棒镇魂邪魅消,狼魂离体化萤火(6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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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紧绷的气氛刚刚有所缓和的瞬间,像是为了印证这份“无恙”,又或是感知到了外界这短暂的松弛。

布兜中那枚莹润如玉、流转着淡淡青金色光晕的龙蛋,毫无征兆地、极轻微地?动?了一下。

这动静细微至极,如同熟睡中的婴孩一次无意识的翻身,又似一颗投入心湖的小石子,漾开无声的涟漪。

但在场之人,哪一个不是感知敏锐?白念玉的反应最为直接。

他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电,瞬间锁定布兜,身体下意识地微微前倾,脸上方才的紧张被一种近乎屏息的、灼热的期待所取代。

他紧紧盯着那枚龙蛋,仿佛要将全部心神都灌注进去,捕捉它下一次生命的律动,口中不自觉地喃喃低语,几不可闻:“……动了?是……是妹妹?” 那眼神,充满了兄长对新生骨血的无限关切与憧憬。

浮春也看到了。她眼中同样闪过一丝惊异,随即化为深沉的感慨。

她侍奉主上多年,深知一个纯血龙裔的诞生是何等不易,对日渐式微的古老血脉而言,又是何等重大的希望。

这微小的动静,在这沉寂压抑的夜晚,仿佛一道微弱却不容忽视的光。

她轻轻喟叹一声,目光复杂地在那龙蛋和白念玉期待的侧脸上流转,心中默默祷祝。

?夜色,已如浓得化不开的墨汁,彻底吞噬了天际最后一丝微光,沉甸甸地泼洒下来,将这座矗立在寂静山巅的古老宅邸紧紧包裹。?

巍峨的飞檐斗拱在黑暗中只余下沉默的剪影,如同蛰伏的巨兽。

庭院中的古树枝桠虬结,在夜风中发出沙哑的低语,更添几分幽邃与孤寂。

外厅里,仅有的几盏烛火在不知从何处缝隙钻入的冷风中顽强跳跃着。

昏黄的光晕将人影拉扯得忽长忽短,摇曳不定,光影交错间,好像有无形的魑魅在墙壁上起舞,无声地昭示着某种山雨欲来的不宁。

敖烈深邃的目光最后扫过龙蛋和白念玉那充满希冀的脸,心中那根因相柳残魂而绷紧的弦虽已松弛,但另一层更深的忧虑却悄然浮现——玉儿!

他昏迷已有些时辰了。先前因识海激战和处置浮春之事耽搁,此刻念及产房中的妻子,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瞬间攫住了他。

“看好此处。” 他丢下这句简短的命令,甚至无暇再多看一眼龙蛋的异状,便霍然转身。

玄色的袍袖带起一阵劲风,身影已如鬼魅般消失在通往内室的门廊阴影里。

留下外厅三人,在摇曳烛火与沉甸甸的夜色中,守着那枚牵动人心的龙蛋。

内室的卧房,比之外厅更为幽暗、沉寂。空气里弥漫着浓郁未散的血腥气,混杂着汤药的苦涩和一种……死寂般的凝滞感。

只有一盏小小的长明灯在角落的案几上燃烧着豆大的火苗,勉强驱散一小片黑暗,却更衬得整个空间的空旷与冰冷。

借着这微弱的光,敖烈一眼便看见了他的妻子——拓跋玉。

她没有如他想象中安然沉睡,或是虚弱地倚靠着软枕。

她就那么?直挺挺地?坐在宽大的沉香木床榻边沿,面对着门口,身影单薄得如同一张被抽去了骨血的皮影。

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素色中衣,长发凌乱地披散着,遮住了大半边脸颊,发梢还带着生产时汗湿的黏腻。

她的肩膀微微垮塌,脖颈呈现出一种无力的弧度,整个身体僵硬得没有一丝活气。

一动不动,无声无息,犹如一尊被遗忘在时光尘埃里的、失去了所有灵魂的玉雕。那浓重的血腥味,正丝丝缕缕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敖烈的尾椎骨窜上头顶,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从未见过玉儿这般模样。

即使是当年身受重伤,她也从未失去过那份倔强的生机。

眼前的景象,比他面对九头相柳残魂时更让他感到心惊肉跳。

“玉儿?!” 敖烈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一个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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