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宫门传召试君心,冰弦冷对帝王音(2 / 9)
指腹小心地避开她沉睡的脸颊,将兜帽的边缘温柔地拉下些许,恰到好处地遮挡住她饱满光洁的额头和鬓角散落的几缕青丝,既周全了保暖,又丝毫不影响她的呼吸与安眠。
随后,又将披风的两侧从拓跋玉的肩颈处向前拢合。
他的动作缓慢而精准,先将一侧披风细致地裹过她的肩头,沿着手臂的线条向下理顺,确保没有任何褶皱会硌到她娇嫩的肌肤。
再处理另一侧时,同样一丝不苟。披风的前襟在拓跋玉隆起的孕肚前小心交叠,他特意将交叠的位置调整到稍偏一侧,避免了正压腹部带来的不适。
他甚至还细心地将披风的下摆尽可能向下拉展,一直覆盖到她穿着精巧绣鞋的脚踝处,像筑起一道密实的堤坝,杜绝了寒气从下方侵袭的任何可能。
做完这一切,他并没有立刻松手。而是微微低下头,目光如最苛刻的工匠在检查自己的杰作,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细细审视了一遍。
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探入披风的边缘,轻轻掖了掖她颈侧、肩膀以及腰腹周围的缝隙,确保每一处都被妥帖地包裹住,没有一丝冷气可以钻入。
直到确认怀中的宝贝已被这层柔软的壁垒彻底呵护周全,那一直紧锁的、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的眉头,才终于缓缓地、几不可察地舒展开来。
那是一个男人确认自己最珍视之物受到完美保护后,才会流露出的、混杂着安心与满足的神情。
这细微的表情变化,落在皇后那双幽深苦涩的瞳仁里,却无异于又一把灼热的利刃,在她空洞的心室上反复割锯,她想,她永不可能拥有这样的被珍视。
确保妻子不再受凉,白战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向面前的食案。案上那盏尚未饮尽的玉杯,在烛火摇曳的光晕下,残留的琼浆泛着琥珀色的微光。
他伸出一只手,执起那杯酒。动作并非豪饮的洒脱,更像是为了尽快结束这恼人的应酬。
他仰起线条刚毅的下颌,喉结有力地滚动一下,将那最后一口冰冷的琼浆猛地灌入喉中。
辛辣与馥郁的香气瞬间在口中炸开,却丝毫未能驱散他眉眼间对妻子处境的关切。
饮罢,他没有丝毫留恋地将那价值不菲的玉杯重重地撂在坚硬光滑的紫檀食案上。
“咚”的一声闷响,在渐趋寂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突兀而清晰,仿佛是宣告他此刻所有心思都已远离宴席,只专注于怀中之人的休憩。
这声响,也像一记重锤,猝然敲打在皇后极力维持平静的心鼓上,让她袖中紧攥的指尖更深地陷入了掌心,留下月牙般的深痕。
放下玉杯,白战那只刚刚释放了力量的手,转而抚上了怀中拓跋玉的脸颊。
那动作与方才搁杯的决绝判若两人,指尖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小心翼翼的温柔。
他用指背极其轻缓地摩挲着她温热滑腻的腮边,仿佛触碰世间最易碎的珍宝。
睡梦中的拓跋玉似乎感觉到了这份熟悉的眷恋,无意识地嘤咛了一声,含糊不清地呢喃着白战的昵称,娇憨无比。
更让人意外的是,她仿佛在梦中遵循着某种刻入骨髓的习惯,一只柔软无骨的小手,竟像有了自己的意志般,摸索着从披风的覆盖下探出一点点,然后准确无误地、带着依赖般的眷恋,隔着白战身上微凉的锦袍衣料,轻轻抚上了他壁垒分明的、坚实硬朗的腹肌线条。
那小手甚至还调皮地、带着点迷糊的占有欲,在他腹部肌肉的沟壑间,轻轻地揉了揉,又小心翼翼地捏了一下。
白战的身体明显微微一僵,随即,一声包含了无限宠溺、无奈与某种隐秘享受的、低沉而短促的叹息,从他的胸腔深处溢出。
他垂眸看着怀中睡得无知无觉、却依旧不忘“揩油”的小妻子,深邃的眼眸中漾开一片化不开的柔情与纵容。
这小东西,究竟是什么时候养成了这样……独特的癖好?是在她初孕害喜,他日夜守护安抚时无意识的触碰?
还是在她胎动频繁,他将她揽在怀中,用温热的掌心覆在她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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