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莫道此生知己少,春风一度入魂香(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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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梆响穿透窗纸时,白战蘸着冷茶在案上勾勒出一枚奇异钥匙的图样——明日定要亲去城南铁匠铺,铸一柄能启尽世间锁的铜匙。

待他的小狐狸某日经过库房回廊,或许会为檐角那窝新燕驻足,或许会想看看……那传闻中能在幽暗中莹然生辉的蓝髓晶,究竟是真是幻。

待拓跋玉在内室悠悠转醒时,日影已悄然西斜,将精致的窗棂拉得老长。

内室寂然,唯有贴身婢女浮春倚在秀墩上打盹儿的轻浅呼吸。

她忽然觉到喉间干涩发痒,勉力撑起身,锦被滑落,赤足甫一触及柔软的地毯,双膝便是一软,整个人无声地跌坐下去。

那微闷的落地声惊散了浮春的瞌睡虫。小婢女迷迷瞪瞪坐着,眼神茫然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聚焦在跌坐于地毯上的王妃身上。

“哎呀!”浮春惊呼一声,慌忙扑至榻边搀扶,“王妃娘娘!您、您怎么坐在地上了?奴婢该死!”手下是主子柔软却酸乏无力的身子。

拓跋玉借力站起,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心中已将昨夜不知餍足的夫君骂了千百回。“无妨,”她声音微哑,“浮春,快倒茶来,渴得很了。”

浮春伶俐地福身应下:“是,娘娘!”转身便去斟了温茶。

拓跋玉一连饮下好几杯,微凉的茶水滋润了焦渴的喉咙,才觉舒坦了些。

内室一时静默,主仆二人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几分午后特有的慵懒与一丝难以言说的尴尬。

终是浮春机灵,觑着王妃的脸色轻声道:“娘娘,您睡了大半日了,想是腹中空空?奴婢去小厨房取些点心来,您先垫垫可好?”不等拓跋玉首肯,她已如蒙大赦般掀帘而出。

刚踏入外厅,迎面便撞见推门而入的王爷。白战一身玄色常服,面容依旧如覆寒霜,深邃眸光扫过,浮春只觉得脊背一凉,慌忙行礼,几乎是贴着门边溜走了,仿佛身后真有森森鬼影追赶。

白战浑不在意,步履沉稳,径直穿过回廊,掀开内室门前的珠帘。

叮咚脆响中,他踱至窗边一张宽大的紫檀圈椅坐下。

目光落在梳妆台前那道纤细背影上,他唇角几不可察地弯起,嗓音低沉而温存:“玉儿,过来坐,为夫有话同你说。”话尾,还带着一丝亲昵的诱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铜镜里映出拓跋玉姣好的侧颜,她恍若未闻,手中玉梳只慢条斯理地梳理着如瀑青丝,连眼睫都未曾颤动一下,将那矜持的恼意表达得淋漓尽致。

白战眉峰微挑,眼底兴味更浓。他倏然起身,几步便到了梳妆台前,俯身贴近那玲珑玉耳,温热气息拂过:“乖乖,为夫同你说话呢。嗯?”尾音拖长,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哼!”拓跋玉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嗤,倔强地将脸扭向另一边,愣是一言不发。

“哈哈哈!”她这般孩子气的举动,反倒逗得白战朗声大笑,郁积半日的沉闷一扫而空。

笑声未歇,他已手臂一揽,将人打横抱起。拓跋玉猝不及防,低呼一声,已被他安置在自己腿上坐着。秀墩狭窄,她几乎是半倚在他怀里。

“放我下去!”拓跋玉羞窘交加,扭动着挣扎。白战铁臂环得更紧,促狭地欣赏着她的失措。气得她抬手在他结实的手臂上狠狠一掐。

这点微痛于白战不过隔靴搔痒,反倒像一根羽毛挠在心尖,漾起一片难以言喻的酥痒。

他眉眼间凝着化不开的笑意与宠溺,就这么好整以暇地圈着她,任怀中小妻子兀自生着闷气,指尖无意识地把玩着她一缕垂落的发丝。

约莫一刻钟,怀中人儿的气息渐趋平缓,他才低首,薄唇几乎蹭着她的鬓角:“乖乖,气可消了些?”

话音刚落,珠帘又是一阵脆响,浮春端着一碟精致的海棠花糕小心翼翼地进来。抬眼便见王妃娘娘被王爷牢牢圈在怀中,面颊绯红,鬓发微乱的模样。

浮春心头一跳,瞬间想起早晨锦书在库房外红着脸嘀咕的那些“不堪入耳”的壁角。

她慌忙垂眼,心中嘀咕:王妃娘娘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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