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醉雨摧心玉魄寒,暖玉生烟渡劫波?(4 / 8)
“别怕,是为夫。”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无尽怜爱。
他倾身,一手稳稳地托住她的后背和腿弯,一手护住她的头颈,再次将她稳稳地抱离玉榻。
赤足踩在光滑温润的玉石板上,一步一步走向那泛着诱人暖光的汤池边缘。
温热的湿气拂面,带着奇异的药香。水面倒映着穹顶夜明珠的光和华丽的玉璧,也倒映着他抱着她、走向温暖新生的坚定身影。
终于,他结实的小腿感受到了池水的暖意。他抱着她,没有丝毫犹豫,沉稳而缓慢地踏入了那浅碧色的、氤氲着疗愈生机的暖流之中。
温热的水流瞬间温柔地包裹上来,熨帖着两人紧绷的神经和冰冷的身躯,驱散着昨夜的血雨腥风与彻骨冰寒。
水波荡漾开去,圈圈涟漪模糊了倒影,也仿佛暂时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与伤痛。
白玉池内水雾氤氲,赤霞色花瓣随着涟漪在拓跋玉苍白的足尖聚散沉浮。
白战托着怀中人浸入暖流时,她裹着水痕的脊背擦过他胸膛伤痕,两道闷哼同时逸出:一声是痛楚的抽息,一声是情动的战栗。
“冷么?”他屈指刮去黏在她颈间的发丝,掌心却贪恋地停留在那段伶仃的锁骨上。
水面倒映着拓跋玉睫羽簌动的影子,她意识浮沉间偏头蹭过他虎口的箭茧,像归巢雏鸟确认栖木般无意识地呢喃:“夫君的血...是烫的...”
这句话彻底焚毁理智。白战猛然扣住她后颈转身,蒸腾雾气里骤然拉近的容颜还沾着昨日雨夜的泥痕。
他指尖发狠地碾过她眼下青影,仿佛要将拓跋野灌酒的罪证、暴雨里跌落的擦伤、鬼门关前游走的寒气统统揉碎在指腹。
可当拓跋玉因疼痛蹙眉的瞬间,所有暴戾又化作颤抖的亲吻,雨点般砸在她颤抖的眼睑。
“这里...”濡湿的唇沿着泪痕滑至唇角,“为寻我摔伤的。”
齿尖惩罚性地叼住下唇软肉,却在她吃痛吸气时慌忙改作舌尖舔舐。
血腥味在交融的呼吸里弥漫,不知是来自他咬破的唇,还是她咯血未愈的肺腑。
水波剧烈晃荡起来。白战突然将人抵在池壁蟠龙浮雕上,玄铁般的臂膀箍住她腰肢,另一只手却珍重万分地托住她后脑。
玉雕的龙鳞硌着拓跋玉光裸的脊背,而白战滚烫的胸膛正烙着她单薄的心口。
隔着湿透的藕合色色肚兜,那处昨日还插着金针的伤疤下,两颗心正以截然不同的节律狂跳。
他的心跳像攻城槌般撞着肋骨,她的心音却如将熄的残烛飘摇。
“玉儿的心跳...”白战突然埋头咬住肚兜系带,丝绸断裂声惊起水花四溅。
当心口那块幽蓝冰晶如烙印浮现眼前,他所有的动作骤然冻结。
昨夜濒死的记忆如毒藤绞紧咽喉,就是在这寸肌肤之下,她的心跳曾停滞三息。
拓跋玉在骤然袭来的凉意中微颤,尚未聚焦的瞳孔里映出丈夫目眦欲裂的脸。
他染血的指尖悬在伤痕上方剧烈颤抖,仿佛触碰焚天的业火。
就在她试图蜷缩的刹那,白战突然发疯似的吻上那块冰晶,滚烫的舌尖反复描摹,咸涩的泪水混着药泉灌入他暴烈的唇齿间。
“夫君...”她虚弱的推拒被碾碎在齿间。白战像沙漠旅人啜饮毒泉般啃咬着冰晶边缘,直到血腥味盖过草药香才猛然惊醒。
怀中的人儿已面色惨白如素缟,湿透的鬓发散乱黏在颈侧,随压抑的呛咳起伏如风中残柳。
“该死!”白战仓皇后退撞上池阶,带翻的犀角药盒在水面打转。
他盯着拓跋玉雪肤上新鲜渗血的齿印,突然反手抽向自己面颊。
响亮的掌掴声惊飞檐外白鹭,血丝顺着破裂的唇角滴落池水,恰染红漂浮的当归残瓣。
拓跋玉冰凉的手忽然覆上他肿胀的脸颊。她指尖探入他紧咬的齿关,在血腥弥漫的口中轻轻抚摸舌尖上的那道伤口。
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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