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青杏枝头酿蜜糖,??暖风偷吻小荷香(4 / 8)
他喉结滚动着将漆盒捧近,声线刻意放柔几分,“给你嵌支步摇可好?走路时珠坠儿叮咚响,像不像那年春猎,你系在银鞍上的玉铃?”
拓跋玉目光掠过满室珍宝,最终停在角落的犀角算筹上。素手随意拈起三两根,象牙白的细棍在她掌心散成疏冷星子。“够么?”
她抬眼时唇角噙着笑,眸底却似结了冰的镜湖。白战掌中漆盒骤然重若千钧,东珠辉光刺得他眼眶发涩。
阁外更漏声碎。他忽然攥住她微凉指尖,引着那纤纤玉指划过鎏金错银的波斯宝镜、龟背纹的翡翠插屏,最后停在玄铁所铸的九窍玲珑锁上。“库房里有柄苗疆银匕首,”
他拇指摩挲她腕间跳动的血脉,声音沉入胸腔,“刀柄镶着蓝髓晶,夜里会透出萤火似的光...明日我让人熔了重打支簪。”
她指尖在锁眼处倏然一触即收,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灼伤,迅速缩入广袖深处。墨云般的袖幅翻涌而起,“我不要。”
声音清冷如檐下风铃,“这些都是你几番搏命方得的战勋。”缠枝莲裙裾旋身扫过满地璀璨珠光,竟未惊动一粒尘埃。
白战立在满阁辉煌里,看那抹孤影静立如寒松,此刻她的身影,仿佛溶入了阁隙透进的冷冽曦光,下一刻便要乘风消散。
一股刀绞般的窒痛攥紧了心脏,前所未有的恐惧凌驾了所有理智。
铁掌猛然攥紧博古架,震得架上“鱼肠剑”嗡鸣不止!他再无迟疑,身形如电,一步便掠至拓跋玉跟前,铁臂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将她?掼入怀中?!那怀抱炽热得如同熔炉,箍得她几乎窒息。
他滚烫的、带着薄荷气息的唇,裹挟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悍勇,重重地?烙?了下来。
那吻,绝非浅尝辄止的爱怜,而是攻城略地般的烙印,带着毁灭一切的绝望与不容置疑的强悍。
拓跋玉被他钢铁般的臂膀死死禁锢,肺腑间的空气几乎被挤压殆尽,冰冷的唇瓣承受着滚烫、猛烈的侵袭。
她身体骤然僵硬如冰雕,本能地试图偏头挣脱,却被白战另一只大手狠狠扣住后颈,动弹不得。呜咽声被堵在喉咙深处,化作细微的、濒死般的颤抖。
白战心中那灭顶的恐惧——恐惧她如指间流沙般消散,恐惧这抹孤影彻底溶入曦光离他而去。
非但没有因这强硬的占有而平息,反而在感受到她挣扎的冰冷僵硬时,烧灼得更为炽烈疯狂!
他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近乎野兽受伤般的咆哮,箍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竟是将她整个人拦腰抱离了冰凉的地面!
“唔!”拓跋玉猝不及防,双脚悬空,失重的眩晕感瞬间攫住了她。她下意识地攥紧了他胸前冰冷的护心甲边缘,指尖因用力而微微颤抖。
白战根本不容她有丝毫喘息或抗议的机会,抱着她,如同抱着一件失而复得却随时会碎裂的琉璃盏,转身便向着藏锋阁最幽深的阴影处走去。
沉重的军靴踏过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发出急促而沉重的回响,每一步都带着要将地面踏穿的蛮力。
他并非走向敞亮的轩窗,亦非雕花繁复的廊柱,而是直奔阁内西侧一扇半掩着的紫檀木云母屏风之后。那里,是这偌大藏锋阁深处辟出的一处小小暖阁,平日里供主子小憩或品鉴珍玩所用。
屏风被他宽阔的肩背猛地撞开些许,发出“哐啷”一声轻响。
暖阁内光线陡然幽暗下来,只有几盏嵌在墙角的细巧宫灯散发着朦朦胧胧的暖黄光晕。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陈年的沉水香气,中央一张宽大的、铺着厚厚雪貂软垫的卧榻,成了这片幽暗天地里唯一的岛屿。
白战几步便到了榻前。他没有丝毫温柔放置的意思,仿佛怀中之人轻如鸿毛又重逾千钧,那股悍然的力道未曾松懈半分,就那么带着两人身体的重量,重重地跌入那片柔软的雪白之中!
“呃!”拓跋玉被摔得闷哼一声,雪貂柔软的绒毛瞬间淹没了她的后背,卸去了大部分的冲击,但那属于男性的、带着汗意与血腥气的沉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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