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帘响惊破海棠春,玉面飞霞羞煞人(2 / 7)
愕然,然后是了然,随即迅速被一种极其浓烈的、毫不掩饰的戏谑和兴味所取代。
他的嘴角大大地咧开,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笑容爽朗得甚至有点…欠揍。“啧啧啧…”
拓跋野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靴子踏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沉稳的声响,直接忽略了白战投来的、带着淡淡警告的视线,目光直直地、饶有兴致地锁定在妹妹那张红得快要滴血、恨不得把脸埋进妹夫胸膛的小脸上。
“我说怎么半天不见人影,浮春那丫头回话也支支吾吾的,”拓跋野的声音洪亮,带着西戎口音特有的腔调,在殿内回荡,“原来是我们最最端庄、最最有王妃风范的玉儿妹妹,正忙着坐在咱们威名赫赫的镇北王殿下怀里撒娇呢?”
他故意把“威名赫赫”和“撒娇”几个字咬得极重,尾音拖得长长的,充满了调侃。
“哥哥!”拓跋玉再也忍不住,猛地将滚烫的脸颊埋进白战肩窝,发出一声羞愤欲绝的哀鸣,露在外面的小巧耳垂红得透明。
她只觉得浑身都在冒热气,恨不得立刻晕过去才好。哥哥这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简直比白战的逗弄还要让她难为情百倍!
白战清晰地感受到怀中娇躯的颤抖和那声闷闷的抗议,他安抚性地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动作自然,仿佛这亲昵的姿态天经地义。
他抬眼迎上拓跋野毫不避讳的打量,神色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主人待客的淡然:“兄长远道而来,风尘仆仆,不如先坐下喝杯茶?”
语气平淡,仿佛此刻怀里抱着个人与平日端坐并无二致。
拓跋野哈哈大笑,也不客气,大步流星地走到下首的雕花圈椅前,将手中的皮酒囊“咚”地一声放在旁边的小几上,撩袍坐下,动作大开大合。“喝茶?”
他挑眉,拍了拍那鼓囊囊的酒囊,褐色的眼眸亮得惊人,“我从草原带来的上好马奶酒,刚烈醇香,比那些软绵绵的茶水带劲多了!王爷,玉儿,要不要尝尝?”
他说着,目光又揶揄地飘向依旧鸵鸟状的妹妹,“玉儿,别躲了,哥哥又不是外人。小时候你光着脚丫在泥塘里打滚被父王逮住的糗样,哥哥都见过八百回了,现在抱着自家夫君害羞个什么劲?”
“拓跋野!”拓跋玉猛地从白战肩膀上抬起头,又羞又恼地瞪向自家兄长,连名带姓地喊了出来。
眼角还带着未散的湿红,但眼神已经带上了一丝被揭了老底的羞恼和属于公主的小小骄纵,“你再胡说!谁…谁在泥塘打滚了!”
她矢口否认,但那绯红的脸色和心虚的眼神早已出卖了她。
白战看着怀中人儿从羞怯的小兔子瞬间炸毛成张牙舞爪的小猫,眼中笑意更深。
他喜欢看她这样鲜活灵动的模样,无论是撒娇还是发小脾气,都比平日那个端着架子、处处谨慎的王妃更真实可爱。
他不动声色地用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她腰侧的衣料,示意她稍安勿躁。
“哦?没有吗?”拓跋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夸张地拍了拍额头,“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兴许是爬树掏鸟窝掉下来摔了个大屁墩?还是追着马驹跑结果被小马驹踹了一脚啃了一嘴草?”
“哥哥!!!”拓跋玉气得快要跳脚,在白战怀里扭动着就要起身去捂兄长那张可恶的嘴。什么端庄贤淑,什么王妃仪态,在从小看着她出糗、专克她的亲兄长面前,瞬间土崩瓦解。
白战手臂微微用力,轻松地压制住了她的“暴动”。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对拓跋野道:“看来兄长对玉儿的童年趣事了如指掌。”
“那是自然!”拓跋野得意地扬起下巴,“这丫头从小就是个闲不住的皮猴子,也就嫁给你之后,”他故意顿了顿,目光在白战揽着妹妹的手上溜了一圈,促狭道,“才学会装乖了。”
他看着妹妹气鼓鼓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情大好,自顾自地拔开酒囊的塞子,浓郁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带着草原特有的粗犷气息。“来点?”他对着白战晃了晃酒囊。
白战看着那囊酒,又低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