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孤城遥望烽烟起,又见寒星点碧空(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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箍棒破帐而入,精准贯穿那截断箭。棒尖挑起的箭身在半空碎成齑粉,而拓跋野胸口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新生的肌肤上浮现出龙鳞状纹路。

?“这是...龙血咒!”老军医的银针在拓跋野身上扎出北斗七星状的孔洞,每个针孔都涌出金红色的液体,?“公主您竟有皇室失传的秘血!”

帐帘被掀开,十五岁的白念玉风尘仆仆地冲进来。少年玄甲上还沾着草屑,发辫松散地垂在肩头,手里攥着半块干硬的胡饼:“父亲!你怎么又让自己受伤了?”

拓跋玉的银勺顿了顿,药汁在被褥洇出水渍。白战却抬手抹去儿子额角的汗珠,指尖残留的朱砂在少年皮肤上留下淡红印记:“记着,战场上受点伤不算什么。”

“可您咳血了!”白念玉突然扯开父亲的衣襟,露出纱布下渗血的绷带,“军医说箭毒未清,需要静养。”

白战怔了怔,手指悬在儿子发顶半寸处。帐内药香突然浓烈起来,混着拓跋玉身上淡淡的冷梅香。

他忽然想起这个孩子七岁那年,执意要跟着自己学枪法,结果在训练场摔得满身是泥的模样。

“父亲!”白念玉突然转身,佩剑重重插进地面,“下次换我替您挡箭!”

白战望着儿子挺直的脊背,忽然笑了。他咳嗽着抬起手,指尖触到儿子发顶时,他沙哑的声音像砂纸裹着蜜糖:?“莫怕...父亲这身伤...”

忽然剧烈呛咳起来,喉间涌出的血沫溅在拓跋玉刚绣好的平安符上,竟将那朱砂符咒染成了鎏金色。

“夫君…”拓跋玉的声音像浸了露水的绸缎,轻得却让白战心口发烫。

他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

“你……她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军医迅速为他处理伤口,敷上解毒药。

白战的脸色渐渐恢复血色,但却昏迷了过去。

拓跋玉走出营帐,望着远方的战场,那里,老将军正亲自率军冲锋,而另一名副将则指挥残部死守防线。

她驻足良久,终究无力的叹息一声,转身回到帐中。

白战躺在榻上,呼吸微弱,他声音沙哑,指尖无力地勾住她衣袖。“城南的糖画……”

她含泪点头,将龙须草药丸抵在他唇间。白战吞咽时,药香混着血腥味弥漫在帐内。

夕阳西下,鎏金般的余晖漫过鲛绡帐,将榻前铜镜染成血色。

白战仰卧在锦衾间,纱布上的血迹已凝成暗褐,墨发间那道新伤在霞光中宛如朱砂勾勒的纹路。

拓跋玉跪坐在榻前,指尖悬在他微蹙的眉峰上,龙须草的苦香混着血腥味在两人呼吸间萦绕。

白战忽然睫毛轻颤,金瞳在暮色中睁开,碎金般的流光掠过她错愕的眉眼。

他干裂的唇瓣翕动着,喉间滚出沙哑的呓语:“城南...糖画...”尾音散在药香里,像被晚风揉碎的蜜糖。

她慌忙将蜜勺抵在他唇间,甜羹顺着嘴角滑落,在夕阳下折射出琥珀色的光。

白战突然抓住她手腕,染血的指尖描摹着她掌心的纹路,力道轻得如同触碰蝴蝶的翅膀。

夜幕降临,战火未熄,但营帐内,昏睡中的白战,呼吸渐渐平稳。

拓跋玉握着他的手,轻声低语:“等你醒来,我们去看城南的糖画,可好?”

白战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仿佛在回应。

帐外,北狄的号角声仍在回荡,但这一次,她不再害怕。

因为,只要他还在,就没有什么能摧毁她。

篝火在帐外噼啪作响,药香与血腥味在空气中胶着。白战忽然在梦中抽搐,冷汗浸透里衣。

军医按住他乱抖的肩膀:“是毒箭的灼烧感,得再换一次药。”

“我来。”她接过药碗,指尖触到他绷带下起伏的肌肉。伤口边缘开始渗出血沫,新换的纱布转眼又被浸透。

她想起白日里他胸口那支淬毒的狼牙箭,箭头上的倒钩刻着北狄巫师的咒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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