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谁道将军不解意,偏将饴糖绾妾身(3 / 4)
p> 精兵们从沙丘阴影中骤然现身,环首刀划破夜空的寒芒所到之处,北狄骑兵如麦浪般成片倒下。
左贤王挣扎着拔出佩刀,却被莫寒用戟杆死死压住。
两人在血泊中对峙,刀戟碰撞的火星溅落在沙地上,瞬间被血水吞没。
左贤王口中还嚼着那半块发黑的饴糖,甜腻中带着苦涩的味道让他一阵反胃。他瞪着莫寒,血沫从嘴角溢出:你……竟用……糖……”
莫寒短剑一转,刃尖挑开他胸甲:“你王帐里的葡萄美酒,可没这饴糖的滋味。”
剑锋抵住他咽喉,莫寒语气轻佻,“现在,叫你的骑兵投降。”
左贤王突然狂笑,猛地撞向剑锋,但莫寒早有防备,剑身一偏,只划破他脸颊。
左贤王趁机抓住剑刃,鲜血顺着手掌淌下:“草原的雄鹰……宁死……不降……”
“那便成全你。”莫寒手腕一翻,剑光闪过,左贤王的头颅滚落沙地。
戌时三刻,漠北军营东南角燃起三支白羽箭——这是白战约定的进攻信号。
三百轻骑如鬼影般掠过沙丘,马蹄裹着浸透油脂的毡布,在荒漠上竟未扬起半点尘埃。
白战一马当先,腰间短刀映着月光,刀柄上系着的铜铃已被红布缠住,此刻静默无声。
北狄大营的灯火在五里外清晰可见,但哨兵们只当是寻常夜巡。
白战抬手示意,斥候们已用淬了曼陀罗汁的弩箭解决了外围巡逻队,中箭者浑身绵软,连呻吟都发不出,只瘫倒在沙地上抽搐。
“放火!”白战低吼。
骑兵们从马鞍两侧抽出浸透鱼油的麻绳,点燃后抛向粮草堆。火舌舔上干枯的芨芨草屋顶时,北狄人终于惊醒,但为时已晚。
白战亲自带人突入中军帐,刀锋过处,帐幔如血瀑般滑落。守帐的百夫长刚抓起弯刀,就被白战一脚踢中膝窝,短刀顺着盔甲缝隙刺入咽喉。
“左贤王已授首!”传令兵嘶声高喊。
火光照亮整个战场时,白战正站在粮仓废墟上,用剑尖挑起一袋未燃尽的黍米。
他身后,漠北骑兵们开始清理战场,每具尸体都被补上一刀,这是对草原部落的规矩。
此时,远处传来悠长的号角声,白战已攻破北狄大营,正率军回援。
莫寒拾起左贤王的弯刀,刀柄上的狼头雕饰在火光中泛着冷光。他踢了踢脚下的尸体:“传令全军,天亮前,肃清残敌。”
沙暴渐起,裹挟着血腥味席卷战场。莫寒抹去脸上血污,望向东方泛白的天空,这场持续三年的战争,终于结束。
当莫寒将左贤王首级挂上辕门时,白战正在校场擦拭佩刀。
“代罪立功,功过相抵。”白战扔给莫寒一壶酒,转身走向军营深处。
莫寒握紧酒壶,忽然发现壶底刻着“玉蝶”二字。
他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自己背着奄奄一息的斥候冲出敌营时,隐约听见有人喊莫寒,活下去——现在想来,那声音似乎来自玉蝶。
寅时刚过,漠北军营里已燃起十数堆篝火。
白战被将士们簇拥着走向主帐,莫寒跟在身后闷闷不乐。
“将军,尝尝这个。”
亲卫递上盛满马奶酒的银碗,白战仰头饮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在火光中闪着琥珀色的光。
帐内堆满缴获的北狄战利品:镶宝石的弯刀、鎏金的马鞍、成箱的葡萄干和肉干。乐师们弹奏着胡琴,沙哑的曲调里带着三分醉意。
“此战,当记头功!”白战将左贤王的佩刀掷在案上,刀柄上的狼头雕饰“当啷”一声,在青铜烛台上撞出火星。
莫寒却按住他肩膀,从怀中掏出那半块发黑的饴糖,掰成两半:“头功当属这个。”他将其中一块递给白战,“若非它缠住左贤王战马的前蹄,我们哪能这么痛快。”
白战接过饴糖,嗅了嗅,突然大笑:“好个莫寒,连本将军都要算计!”他一把扯过酒坛,仰头灌下,酒液顺着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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