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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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退两难,正犹豫间,忽听里头传来将军带笑的嗓音:“进来。”

亲卫们垂首入内,目不斜视地添水、置衣,动作利落。待要退下时,却听水声轻响。

白战忽而将人往怀里带了带,拓跋玉猝不及防低呼一声,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半边衣襟。

“将军恕罪!”亲卫们慌忙跪地。

“无妨。”白战摆摆手,眼底笑意未减,“去煮碗姜汤来。”

待帐内重归寂静,拓跋玉才从他肩头抬头,咬唇道:“你故意的...”

“嗯。”他坦然承认,指腹抚过她背上红痕,“不然怎么治得了你这醋坛子?”

日光透过帐纱,在水面碎成粼粼金斑。

待两人梳洗完毕后,案几上已摆好清粥小菜。?

拓跋玉裹着白战的宽大外袍,懒洋洋倚在他怀里,由着他一勺一勺喂粥。

白战舀起一勺,故意在唇边吹了又吹,直到她不满地轻哼,才笑着递到她嘴边。

“烫...”她抿了一口,蹙眉瞪他。

“昨夜不是挺能忍的?”他低笑,指腹蹭过她唇角,“怎么现在娇气起来了?”

她耳尖一红,抬脚就要踹他,却被他早有预料地一把扣住脚踝。

白战顺势将人往怀里带了带,贴着她耳畔道:“再乱动,这顿早膳就别想好好吃了。”

恰在此刻,帐外传来亲卫的轻咳:“将军,军报...”

“等着。”白战头也不抬,又舀了一勺粥,这次却自己含住半口,低头渡给她。

拓跋玉猝不及防被喂了满口甜粥,眼角还泛着昨夜未褪的红,此刻更添几分恼意。

“白战!”她咬他下唇。

他吃痛也不躲,反而扣住她后颈加深这个吻,直到她喘不过气才松开,拇指抹过她湿润的唇角:“夫人喂的粥,果然更甜。”

亲卫们听着里头碗勺轻碰声夹杂着低语,默默又退远了三步。

碗底早见了光,那碟脆腌青梅却被白战有意无意地挪远了。

拓跋玉伸手去够,腕上金铃轻响,反被他捉住指尖按在案几上:“军医说了,你脾胃虚寒...”

“将军昨夜怎不记得军医的话?”她挑眉,足尖顺着他的小腿往上勾。

白战眸色一暗,突然将人整个抱起往内室走:“既然夫人还有力气惦记零嘴...”

“白战!”她慌忙攀住他肩膀,“已时都过了...”

“正好。”他咬开她腰间丝绦,“把午膳的时辰提前。”

窗外,日影西斜,惊得枝头麻雀扑棱棱飞走。

就在两人嬉闹间,帐外忽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铠甲相击的清脆声响打破了帐内旖旎的氛围。

白战动作一顿,眼底的柔情尚未褪去,却已浮上一层警觉的锐利。

“将军,急报!”帐外亲兵的声音紧绷如弦。

他深吸一口气,指腹在她腰间流连片刻,终是缓缓收回。

俯身时,一个轻若蝶翼的吻落在她光洁的额间,带着松木与铁锈的气息。

“等我。”低沉的嗓音擦过她耳畔,拓跋玉攥住他战袍的一角,绢帛在掌心皱出缠绵的纹路。

帐帘掀起时,暮光为他的轮廓镀上金边,玄甲折射出冷冽的寒芒。那个在榻间与她耳鬓厮磨的郎君,转瞬便成了三军统帅。

“申时初刻必归。”他回首望来,眉宇间的肃杀忽然化开,竟露出个少年郎般的笑,“让厨下备你爱吃的鲈鱼脍。”

帐帘落下,隔断了两道交织的视线。拓跋玉听着铁靴踏碎枯枝的声响渐远,指尖无意识抚过额间残留的温热。

白战掀开青毡帐帘时,拓跋玉正就着帐眼透入的斜阳擦拭弯刀。

牛皮窗棂将光滤成昏黄色,照见案头散落的兵符与角落里未及收拾的犀角杯。

忽有风过,天窗隙间漏下一粒雪,落在她未系紧的锁骨上——比刀光更灼眼。

“将军,”亲卫在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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