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玉龙战隐焚风谷,血染龙纹暮色寒(2 / 5)
她腕间,形成一道龙形印记。
三长老面如死灰“怎么可能......只有拓跋嫡系血脉才能......”
拓跋玉低头看着手腕,眼中闪过复杂情绪。她终于明白母亲临终那句“龙缘未尽”是什么意思了。
战后清点俘虏时,亲兵来报说三长老趁乱逃脱了。
白战帮拓跋玉包扎手臂上的箭伤,轻声道:“他胸口的龙爪疤......”
“是我祖父留下的。”拓跋玉望着远处硝烟,“三十年前他私通外敌,祖父以家法处置,没想到他怀恨至今。”
她突然转身,指尖轻轻抚过男人后背的烧伤:“疼吗?”
白战摇头。这点伤对龙族来说不算什么,但妻子的触碰却让他心头微颤。
“回家吧。”拓跋玉收起染血的长剑,语气轻松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孩子该想爹娘了。”
白战握住她的手,发现她腕间的龙形印记正在微微发烫。
“玉儿,关于我的身份是不是......”
“嘘。”她将食指按在他唇上,“你是我孩子的父亲,是与我共饮合卺酒的夫君。”
她眨眨眼,“至于其他,重要吗?”
夕阳西下,两人的影子在戈壁上拉得很长。
拓跋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行囊里掏出个油纸包:“差点忘了,今早给你做的桂花糕。”
油纸展开,糕点早已在战斗中碎得不成样子。
白战却认真地拈起一块放入口中,甜香在舌尖化开。这是凡间最普通的味道,却是他尝过最珍贵的滋味。
“好吃吗?‘白将军’?”她故意拖长声调。
白战笑着揽过妻子的肩:“夫人手艺,天下无双。”
远处,侥幸逃脱的三长老躲在山岩后,阴毒地盯着这对夫妻的背影。
他颤抖的手从怀中摸出一片真正的龙鳞——那是当年交易时,他从龙族使者身上偷来的。
“西海龙族......”他咬牙切齿,“咱们没完。”
远处山风呜咽,三长老的身影如鬼魅般隐入夜色。
而此刻,突厥王子阿史那罗却被安置在一座青竹掩映的庄院内。
庄前流水潺潺,廊下悬着青铜风铃,倒像是文人雅士的别院。
只是门外守着两名玄甲侍卫,腰间陌刀寒光凛冽。
“你们将军倒会享趣。”阿史那罗斜倚软榻,指尖捻着葡萄冷笑,“怎么?打算拿本王当人质换三座城池?”
侍女奉上新酿的葡萄酒,琉璃盏映着窗外残阳如血。屏风后忽有人轻笑:“王子高看自己了。”
白战一袭素袍转出,袖口龙纹暗绣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他拎着半卷羊皮地图往案上一掷,漠北十七部的布防图赫然在目。
“我要的是这个。”他屈指敲在突厥王庭的位置,“三日后,令尊的使团该到焚风谷了。”
阿史那罗瞳孔骤缩——那地图上竟标着连他都不知晓的暗哨。
葡萄汁液顺着指缝滴落,像极了当日谷中未干的血。
待他回神,白战的玄色披风已消失在渐浓的夜色中,唯余案上酒液沿着地图沟壑蜿蜒,像条猩红的毒蛇。
白战大步流星跨出庄院,夜风卷起他的玄色披风,猎猎作响。
他翻身上马,踏着月色疾驰回营。军营中篝火零星,守夜的士兵见他归来,纷纷抱拳行礼,却无人敢出声惊扰。
帅帐内只留了一盏青铜灯,火光摇曳,在帐布上投下朦胧的影子。
白战净了手,拭去指尖沾染的尘与血,这才缓步走向内帐。
修长的手指挑起纱帘,映入眼帘的,是一幅令他呼吸微滞的画面:
拓跋玉侧卧在锦榻之上,墨发如瀑散落枕畔,衬得那张素来柔美的脸此刻竟显出几分罕见的英气。
她呼吸轻浅,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唇色因失血而略显苍白,却仍抿着一丝倔强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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