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金甲龙吟归漠北,罗帷烛影春宵短(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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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篝火噼啪作响。

敖烈摩挲着酒碗,龙瞳映着跳动的火焰:“取经路上八十一难,确实想过放弃。”

他微微侧首,目光落在身旁正为他斟酒的小女人身上。

她低垂的睫毛在火光中投下细密的阴影,素手执壶的姿态端庄中透着几分北境女子特有的飒爽。

酒液倾注时,他看见她腕间那枚白玉镯——正是五百年前离别时,他亲手为她戴上的定情信物。

“但现在想来,”敖烈的声音忽然柔和下来,龙瞳中流转着比星辰更温柔的光,“一切都是值得的。”

拓跋玉斟酒的手几不可察地颤了颤。酒面泛起细微的涟漪,恰似她眼底瞬间泛起的波光。

敖烈的话音落下,拓跋野的目光在妹妹和妹夫之间转了个来回,突然扯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啧,你这小龙,当年在北境军营里还是个毛头小子,如今倒学会说漂亮话了。”

他仰头灌下一大口酒,喉结滚动,“不过…”

他重重放下酒碗,眼神忽然锐利,你若是敢让玉儿受半点委屈,老子管你是龙是佛,照样把你钉在漠北的沙暴里晒成肉干!”

拓跋玉闻言,指尖微顿,酒壶中的酒液险些溢出。她抬眸嗔了兄长一眼:“哥,你又胡说什么。”

敖烈却低笑出声,伸手握住妻子的手腕,拇指在她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摩挲:“大舅哥放心。”

他抬眼直视拓跋野,龙瞳中金芒流转,“我这条命,早就是她的了。”

帐内一时寂静,只有烛火噼啪作响。

就在这时,敖烈眉心忽然一蹙,握着拓跋玉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一缕黑气从他心口悄然蔓延,顺着血脉攀上脖颈,又被他强行压下。

拓跋玉敏锐地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骤然升高,担忧地望向他:“烈哥?”

敖烈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恢复如常:“无妨,只是酒劲上来了。”他松开她的手,笑着端起酒碗,“来,继续喝!”

拓跋野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大笑:“好!这才像话!”

他拍案而起,“来人!再上十坛寒泉烧!今晚不醉不归!”

拓跋野沉默片刻,突然举碗:“敬那个啰嗦的和尚!”

“敬师父。”

两只酒碗在空中相撞,酒液飞溅,如同五百年前那个雨夜,两个少年在军营里的第一次对饮。

夜风卷着细沙拍打帐帘,拓跋玉望着案几上东倒西歪的酒坛,轻叹一声。

她挥手招来亲兵,指着醉倒在沙盘旁的两人低声道:“把将军抬去东厢暖帐,大殿下送回主帐——记得灌醒酒汤,明日突厥使团要来,不能误事。”

亲兵们刚要动作,敖烈突然抓住拓跋野的腕甲,醉眼朦胧中龙瞳泛起金光:“大舅哥…当年在车师…你用金汁箭…”

话未说完便栽倒在拓跋野肩上,龙角磕得对方头盔铿然作响?。

拓跋野哈哈大笑,反手搂住敖烈脖颈:“臭小子…还记得老子…的毒箭!”

他突然压低声音,“这次突厥人…带了…”话音戛然而止,鼾声如雷?。

夜半三更,军帐外朔风呼啸。

敖烈猛地从榻上坐起,额角突突跳动,喉咙干得像是吞了把沙子。

他眯起眼,借着帐外火把的微光,看见拓跋玉正背对着他,在案前批阅军报。

她只穿着素白中衣,乌黑长发用一根红绳松松挽着,露出后颈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玉儿......”他嗓音沙哑,带着未散的酒气。

拓跋玉笔尖一顿,头也不回:“醒了?明日突厥使团到访,你——”

话未说完,一双滚烫的大手已经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

敖烈把脸埋在她颈窝里,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后:“陪我沐浴。”

“胡闹!”拓跋玉耳尖发烫,笔尖在军报上洇开一团墨渍,“都什么时辰了......”

“就现在。”敖烈醉意未消,龙族竖瞳在暗处泛着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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