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宁碎玉骨化飞雪,不教魔气染月明(1 / 5)
一道裹挟着腥风的黑影从两人之间呼啸而过——血龙敖烬的利爪擦着拓跋玉的衣襟划过,魔气凝成的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寒光。
魔匕刺破夜风的尖啸声中,敖烈看见拓跋玉的白衣在月光下绽开血莲。
时间仿佛被拉长成琥珀——她倒仰时飞扬的发丝,唇角未说完的话语,还有那柄插在她心口、正化作毒蛇般黑雾的诅咒之刃。
“玉儿!”
敖烈的龙枪爆出刺目金芒,枪尖划过的轨迹在空中灼烧出焦痕。
但比他更快的,是拓跋玉突然睁开的双眼——那已不是人类应有的瞳孔,而是彻底化为雪狐的竖瞳,原本清澈的冰蓝色眼珠此刻爬满血丝,眼白处浮现出与敖烬如出一辙的暗红咒纹。
她的指尖生出锋利狐爪,周身寒气骤然暴涨,地面瞬间凝结出一层霜花。
可就在她即将暴起伤人的刹那,一滴泪却从她妖化的眼角滑落,在冰霜上烫出一缕白烟。
“敖...烈...”她的声音破碎成气音,雪白的狐尾不受控制地绞紧自己的脖颈,仿佛在与体内肆虐的诅咒争夺最后的清醒。
“快...走...”
她齿缝间溢出的不再是鲜血,而是粘稠的黑雾。雪白的狐毛从她颈后炸开,却在转瞬间被魔气侵蚀,化作污浊的暗紫色。
那对原本晶莹的狐耳剧烈抖动着,耳尖的绒毛如被火烧般卷曲焦黑。
更可怕的是她身后——三条蓬松的狐尾正在魔气中疯狂生长,第四条半透明的尾巴却从尾骨处撕裂而出,尾尖滴落的不是血,而是散发着腐朽气息的幽绿液体。
敖烈闻到了腐烂的海腥味——就像三百年前他在东海之滨见过的,那些被敖烬污染的龙族尸体。
高空传来敖烬沙哑的狂笑:“多美的画面啊!本座亲手炼制的弑心刃,可是用你姑姑的龙骨打磨的!”
血龙盘旋的身影在云层中若隐若现,“看着吧敖烈,这次她会先撕开你的喉咙,再让你亲手......”
诅咒的效力比想象中更快。拓跋玉突然暴起,魔化的狐爪裹挟着刺骨寒气直取敖烈咽喉。
他在千钧一发之际侧身,却仍被爪风扫过颈侧——三道冰晶般的伤口竟瞬间冻结,泛着诡异的幽蓝色。
“玉儿!敖烈扣住她手腕的刹那,龙鳞与冰甲碰撞出细碎的爆裂声。
他惊觉她皮肤下流动的不再是血液,而是凝结的冰晶,那些冰晶正在她经脉中疯长,将血肉撕裂成蛛网般的裂痕。
濒临崩溃的躯体里,拓跋玉残存的意识正在与诅咒厮杀。她染血的嘴唇颤抖着,突然狠狠咬破舌尖。
剧痛让魔气停滞了瞬息——足够她将敖烈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的匕首上。
“剜...出来...”她破碎的嗓音里混着狐吟,“用...龙枪...”
敖烈的手在发抖。枪尖抵住她心口的刹那,护魂灯碎片突然从她袖中飞出,拼合成最后半盏残灯。
灯芯爆发的青光中,他看见无数记忆碎片:那是千年前,初化人形的小雪狐蜷缩在破庙角落,被猎户的箭矢贯穿后腿。
白龙少年掰断箭杆时,她疼得一口咬住他的手腕,却尝到了治愈术的甘甜。
那是六百年前,她偷走龙族圣物时,故意在雪地上留下歪歪扭扭的爪印。
当敖烈带着追兵闯入陷阱,看到的却是她布置好的、用冰雕成的道歉礼物。
那是三天前的月夜,她将护魂灯碎片藏进尾巴时,对着水潭练习了十七遍“对不起”的口型。
潭水倒映的星空突然碎裂——原来是她滚烫的泪滴砸碎了镜面。
还有一日前,她在桃花树下笑着说:“这次我找到破解诅咒的办法了...”
原来所谓的办法,就是让诅咒在她体内提前爆发。
“这次...换我...保护...”拓跋玉的指甲深深抠进他手臂,魔纹却开始从她脸上消退。
敖烈突然明白她要做什么——她在用最后的神识将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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