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玉碎龙吟血染天,梵音烬尽泪成渊(3 / 5)
尖。
当少年终于完全化作人形时,拓跋玉呼吸一滞。他眉间有一枚银鳞未褪,在阳光下像坠着的星子。
或许是察觉到视线,少年突然转头,惊得她慌忙躲到老槐树后。发髻上的木簪勾住蛛网,她却不敢伸手去拂,只能听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竹叶飘落在少年肩头时,她看清了他锁骨处狰狞的伤口,那是道泛着黑气的剑伤,与三日前镇上出现的魔修剑气如出一辙。
豆大的雨点砸在茅草屋顶上,拓跋玉第三次往火盆里添炭。床榻上的龙族少年仍在高烧,额间龙鳞烫得能烙饼。
“得罪了...”她蘸着药汁的棉布悬在伤口上方,迟迟不敢落下。
那道横贯胸膛的伤疤边缘,细小的龙鳞正随着呼吸翕动。
当棉布终于触到伤口时,少年突然闷哼一声,龙角泛起珍珠般的光泽。
她手一抖,指尖不小心擦过龙角根部。霎时间,两人同时僵住。龙角比她想象中柔软,带着玉石般的温润,却又在触碰瞬间变得滚烫。
“抱、抱歉!”拓跋玉耳尖烧得通红,慌乱中打翻药碗。
褐色的药汁在少年白皙的腹肌上蜿蜒,她手忙脚乱去擦,却在触及肌肤时被一把攥住手腕。
少年睁开的龙瞳里映着她惊慌的脸:“你...”他的声音因高热而沙哑,“为什么救我?”
雨声中,她低头看见两人交叠的手,自己的指尖还沾着龙角特有的莹粉,在他腕上留下浅浅的金痕。
“我该走了。”他低声道,嗓音里压着龙族特有的低沉震颤。
拓跋玉没应他,突然夺过他的剑,寒刃一转,抵在自己颈间。
“玉儿!”敖烈瞳孔骤缩,龙爪猛地收紧,却不敢上前一步。
她笑了,剑锋映着晨光,在肌肤上压出一道细痕,血珠渗出,像朱砂点就的命符。
“敖烈,”她轻声问,“你说龙族一生只认一主,剑也一样,是不是?”
他呼吸凝滞,龙鳞下的血脉隐隐发烫,那是逆鳞共鸣的痛。
“你的剑,认了我。”她指尖抚过剑身,刃上龙纹隐隐泛起金光,“可你的天道……容不下我。”她骤然翻腕。
“铮!”
龙吟剑啸震碎晨雾,敖烈徒手握住剑刃,龙血顺着剑锋滚落,与她的血交融,坠地时绽开一朵赤金色的花。
“我的天道…”他声音嘶哑,龙瞳燃起幽蓝烈焰,“不可能是你。”
远处钟声终于敲响,惊起满山飞鸟。剑尖悬停的那滴血,在日光里晃了晃,终究没有落下。
敖烈死死盯着她,龙爪几乎要捏碎剑柄。
“玉儿……”他的声音低哑得不成调,“把剑放下。”
可她只是摇头,龙吟剑的剑锋已抵住心口,再进一寸,便是魂飞魄散。
(现实)梵音寺。
拓跋玉忽然抽出敖烈腰间的龙吟剑。寒刃出鞘的龙啸声里,她手腕一翻,剑锋已贴上自己颈侧。
敖烈呼吸骤停。
剑刃压进肌肤的弧度,像极了她从前替他绾发时,指尖掠过鬓角的温度。
血珠渗出,沿着龙纹剑刃蜿蜒而下,在剑镡处凝成一颗朱砂痣。
“敖烈。”她唤他,声音轻得像一片逆鳞坠地,“你说龙族剑魄认主,至死方休。”
剑锋又进半寸,血痕愈艳,“可若剑主自己求死呢?”
敖烈龙瞳中的金芒开始崩塌。他看见她颈间血珠滚落的轨迹,正是初见时,他在她掌心画过的保命符咒。
晨钟余韵突然断绝。有风掠过,她散落的发丝拂过剑身,那些被龙血浸透的青丝,竟在刃上燃起细碎的金火。
(传说唯有龙族命定之人的血,才能点燃剑魂)
敖烈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剑在她手中,竟比在他掌心里更炽亮。
“铮!”
“我的天道——”他声音嘶哑,龙瞳燃起幽蓝烈焰,“早就是你。”
“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