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玉蝶引诱未遂,树儿伤心夜离(2 / 3)
成血河,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犹如搏杀的苍狼与白狐。
白战掐住她命门的手势,恰是白日里折断敌将第七根肋骨的手法。玉蝶的缠金丝诃子应声而裂,露出锁骨处与白战佩剑同款的狼首刺青。
这个发现让白战瞳孔骤缩,十年前西戎王庭被屠那夜,他确实从火场抢出个锁骨狼首刺青的婴孩。
“公主确定要这般征服本将军?”白战扯过沙盘上的认军旗里住她,当玉蝶的耳坠刺入他肩头时,城楼传来示警的号角,这恰是他们共同等待的时机,北狄轻骑趁着庆功宴夜袭的滚滚烟尘,此刻正成为这场情欲征伐最壮阔的帷幕。
就在这时,帐外忽然传来破碎的呜咽声,树儿看到这一幕,左胸第三根肋骨下仿佛生出细密裂纹,像是谨言哥哥当年教她射箭时,在冰湖上踏碎的第一块春冰,薄脆的冰面裂成万千银刃,每一片都映着此刻帐中纠缠不清的剪影。
她喉间骤然泛起青梅的酸涩,十年前那个春晨,少年将军将沾着晨露的果核放进她掌心“待它亭亭如盖,我便许你十里红妆。”
誓言被呼啸的北风撕碎,只剩指节抠进帐柱木纹的钝痛。掌心旧疤倏地灼烧起来,那年她为救他跌落冰窟,左手贯入枯枝落下的月牙形伤疤,正随着帐内烛火的晃动抽搐。
树儿脚步踉跄的转头就走,她的手指深深掐进马鞍,掌心的珍珠钗子碎成三截,尖锐的断口刺出血痕,那女子鬓边的牡丹绢花在谨言哥哥肩头颤动,像极了今日自已发间垂落的流苏。
“驾!”她扬鞭时带起漠北裹着铁锈味的夜风,战马嘶鸣着撞开辕门,身后有亲卫惊慌的呼喊,可那些声音都化作冰棱扎在耳膜上。
马蹄踏碎满地月光,她恍惚看见少年时的白战也是这样纵马而来,银甲上插着十七支狼牙箭,却还对她笑。
记忆如潮水漫过眼眶,三年前的上元夜,朱雀大街的灯笼把雪地染成血色,他握着折断的佩剑单膝跪地,喉间涌出的血沫浸透了她的石榴裙,“别怕……”将军的尾音散在更鼓声里。
“娇娇!”惊雷般的呼喊穿透胸腔,她不必回头就知道是谨言哥哥追来了,玄色大氅在身后猎猎作响,正如记忆中他策马冲开叛军包围时卷起的猩红披风。
悬崖边的冷月照出谷底闪烁的寒光,三十张铁弓绷紧的声响让树儿瞳孔骤缩,这个角度…这个角度谨言哥哥完全暴露在箭阵之下。
“右转!”她突然勒紧缰绳,战马前蹄扬起时,三支玄铁箭擦着白战耳际飞过。树儿在尘烟中撞进他怀里,熟悉的沉水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白战的手掌护住她后脑重重摔进草甸,箭雨钉入土地的闷响里,她听见对方胸腔震动:“这次换我护着你了,我的…小公主。”
白战掌心滚烫的血液渗进树儿衣领,崖顶传来西戎话的咒骂声。她挣扎着要查看他肩头箭伤,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按在沾满夜露的草叶间。
“别看。”白战喘息着用大氅裹住她战粟的身子,染血的指尖抚过她眼尾“就像那年灯会时,你非要掀我染血的护额…”
记忆如雪崩倾泻,三年前的上元夜在树儿眼前铺展,她看见自己颤抖的手正撕开少年将军的银甲,白战心口插着半截断箭,背后是为她挡下的三道刀伤,可那对凤眸里还漾着温柔笑意,“公主簪的流苏钗……比朱雀街的花灯都…”
刷痛刺穿太阳穴,现实与记忆重叠着在视网膜上灼烧。树儿尖叫着扯开白战的衣领,月光下那道横贯锁骨的刀疤与记忆中的伤口重合。
崖顶传来弓弦绞紧的声音,而她己抓住西戎人第二波箭雨袭来的瞬息,旋身将白战推进身后岩缝。
“你疯了?”白战目眦欲裂地看着她暴露在箭矢范围内,却见树儿高举的臂钏发出金色光幕,弓箭撞在虚空中泛起涟漪。
岩缝里忽然滚进冰凉之物,西戎女刺客的青铜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幽光,白战一脚踏碎面具,内侧赫然是用中原文字的密报:“戍时三刻,粮草假道黑松林,”白战倒抽冷气,这正是今晨亲手封存的机密竹筒内容。
“你以为的新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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