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远赴重洋(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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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递“目标确认,待命行动”的暗号,我在史料中曾见过相关记载,此刻见之,心头骤然一紧。

    果然,日军早已布下眼线。我不动声色地抬手整理衣领,对青禾与陈墨递去暗号。青禾立刻会意,捧着几箱贴着“纺织品样品”标签的木箱走上前,与沈兰用中文高声交谈:“这次来德国是采购纺织机器,听说汉堡的设备最先进,跟军工半点关系都没有。”沈兰配合着点头,故意打开药箱展示里面的普通药品,两人语气自然,引来不少路人侧目。

    陈墨则拿着一份伪造的“货物清单”,走到码头管理员身边假意核对,大声用德语询问仓储费用,将间谍的注意力牢牢吸引过去。趁着这个间隙,我带着三名北洋军官与核心图纸,悄悄换乘一辆提前预约的马车,朝着埃森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车驶过汉堡的街道,蒸汽机车的轰鸣声与马车铃铛声交织,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图纸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线条与数据,承载着一个民族抵御外侮的希望。

    抵达埃森时已是深夜,克虏伯造船厂的轮廓,在夜色中格外醒目,高大的烟囱冒着黑烟,机器轰鸣声即便在数里之外都清晰可闻。这座始建于19世纪初的造船厂,是欧洲顶尖的军工企业,曾为北洋水师建造定远、镇远两艘铁甲舰,如今却成了我们改写历史的关键之地。次日清晨,我带着陈墨如约见到造船厂总工程师施密特,一位头发花白、眼神锐利的德国老人,胸前别着一枚象征荣誉的铁十字勋章。

    “施密特先生,久仰大名。”我开门见山,将提前与陈墨绘制的定远级改良方案推到他面前,“我们需要复刻两艘定远级铁甲舰,但有几处必须修改——主炮基座两侧加装新式速射炮基座,舰体装甲厚度维持原有标准,航速提升至15节,工期最多四个月。”

    施密特拿起图纸仔细翻阅,眉头渐渐皱起,连连摆手:“苏先生,这不可能!四个月工期太紧了,钢板切割、锅炉安装、火炮校准,每一个环节都需要时间,仓促完工会影响舰艇质量。”

    陈墨上前一步,拿出详细的技术参数对照表,用流利的德语逐一反驳:“施密特先生,我们采用欧洲最新的分段建造工艺,可同时进行舰体与武器系统的组装,这能节省至少三分之一的时间。而且我们已提前准备好部分关键零件的设计图纸,贵厂只需按图加工即可。”他指着图纸上的标注,条理清晰地阐述技术可行性,每一个数据都精准无误,让施密特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我适时抛出筹码,语气强硬却不失分寸:“我们可以加价10%,预付一半定金,但也有附加条件——晚一天交付,扣除一成尾款;若质量不达标,我们不仅会追究违约责任,还会向欧洲军工界公开此事。”这句话戳中了克虏伯造船厂的要害,他们最重声誉,绝不愿因延时或质量问题影响后续订单。

    施密特沉默良久,反复核算图纸上的工期与成本,最终伸出手:“苏先生,成交!我会亲自监督施工,确保按时交付合格的舰艇。”我握住他的手,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这一步,我们走对了。

    为确保万无一失,我在造船厂附近租了一套公寓,从此便以船坞为家。每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我便带着陈墨钻进船坞,刺鼻的铁锈味与机油味扑面而来,巨大的起重机轰鸣着吊运钢板,工人们穿着工装忙碌穿梭,德国人那时已经如此发达了,大清真是太落后了。陈墨全程紧盯施工环节,钢板切割的厚度、锅炉安装的精度、火炮校准的误差,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时不时与德国工人争论技术细节,甚至亲自上手示范,额头上的汗珠混着油污,却眼神明亮如炬。

    青禾成了我们的后勤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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