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笔墨传心(5 / 7)
肃,一件件仔细查看,尤其对那份《祈福金箓》端详了许久,手指甚至下意识地拂过墨迹已干的纸面。伍元照垂手立在下方,心跳如擂鼓。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终于,静心师太抬起眼,目光锐利地扫过伍元照略显苍白的脸,难得地没有出言挑剔,只淡淡说了句:“此次法会所用经卷,你辛苦了。字迹工整,心也静,看得出是用了心的。不错。”
【系统提示:获得静心师太认可,好感度+5(目前为25,认可)。技能“书法(毛笔)”熟练度大幅提升,接近升级临界点。隐藏任务“微光”进度:3%。传递内容:极致用心的书法,隐含的个人风骨与心绪。风险等级:中(已通过内部审查)。】
伍元照暗暗松了口气,连忙躬身道:“弟子分内之事,不敢言辛苦。” 她知道,这第一道,也是最危险的关卡,算是暂时过去了。但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法会当天,感业寺钟鼓齐鸣,梵音嘹亮。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檀香气味。寺门罕见地敞开,虽然依旧有武僧把守,隔绝内外,但依稀能听到前院传来的车马声、仪仗的脚步声,以及一种属于皇家的、独特的威严肃穆之气。
伍元照等普通居士和低阶女尼,只能按照安排,在后院偏殿内跟随僧众远程诵经祈福,无法进入主殿,更无缘得见皇室中人或那些有头有脸的宦官。她跪在冰冷的蒲团上,耳边是嗡嗡的诵经声,眼前是缭绕的香烟,心思却早已飘远。
那份凝聚了她心血和希望的《祈福金箓》,此刻应该已经被请入主殿,在庄严的仪式中,由住持大师亲手奉予代表皇室的使者了吧?那使者会是何人?是内侍省的高阶宦官吗?他会注意到经文的与众不同吗?这份金箓,会被妥善保管,最终呈送到礼治的御案之上吗?哪怕他只是在下朝后的疲惫间隙,无意间瞥上一眼,是否会注意到那笔墨间蕴含的、一丝与众不同的清劲风骨?是否会联想到什么?
希望如同被吹起的蒲公英种子,渺茫而又诱人。她强迫自己收敛心神,专注于眼前的经文,将所有的期盼、焦虑、不安,都转化为看似虔诚的祝祷。在这场盛大的法事中,她渺小如尘埃,却试图用这尘埃之微光,去触碰那遥不可及的九天之日。
法会持续了整整一日。当暮色降临,钟鼓声歇,喧嚣散去,感业寺仿佛一个耗尽了力气的巨人,重新陷入了往日的死寂。前院的喧嚣与威仪如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更加深沉的空旷和冷清。华丽的装饰被撤下,一切恢复原样,仿佛那场盛大的法事只是一场短暂的、不真实的梦境。
伍元照的生活也迅速回到了抄经、做杂役、谨言慎行的轨道。日子一天天过去,平静得令人窒息。她没有等到任何回应,没有来自宫中的只言片语,没有特殊的风吹草动。希望如同投入万丈深潭的石子,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就彻底消失在了黑暗的水底。
巨大的失落感和自我怀疑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波袭来,几乎要将她淹没。她开始怀疑,自己所有的努力,那些在笔墨间的小心翼翼,那些对徐姑姑的刻意结交,那些不眠之夜的殚精竭虑,是否都只是困兽犹斗般的徒劳?是否只是在这古佛青灯下,为了维持理智而编织出的自我安慰的幻想?那“微光”任务,是否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笑话,是系统给予的一个残酷的考验,或者说,是一个诱使她走向更危险境地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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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变得有些消沉,抄写经文时偶尔会走神,饭菜也吃得很少,人肉眼可见地清减了几分,气色也黯淡下来。静心师太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但只当是法会劳累所致,并未多言,只是眼神中的审视意味又浓了几分。周居士那边,则偶尔飘来几句幸灾乐祸的低语,似乎很乐见她这“失宠”的模样。
就在伍元照心绪最低落、几乎要放弃那渺茫希望的一个黄昏,她正独自在井边清洗衣物。夕阳的余晖将庭院染成一片凄凉的橘红色,晚风带着凉意。徐姑姑拄着扫帚,慢吞吞地挪到她附近,像往常一样,沉默地清扫着落叶。
四周寂静,只有扫帚划过地面的沙沙声。就在伍元照准备端起木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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