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古佛青灯(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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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的评估冷静到近乎残忍,清晰地量化了她的窘迫。伍元照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恐慌和眼泪于事无补,只会加速崩溃。她必须尽快认清现实,制定策略。

不知颠簸了多久,就在伍元照感觉全身骨头都要被晃散架的时候,马车终于缓缓停下。外面传来侍卫与寺人交接的、简短而冷漠的对话声。紧接着,车帘被一只骨节粗大、皮肤粗糙的手猛地掀开,一股混合着香火、草木清冷以及淡淡霉味的空气瞬间涌入,冲散了车内的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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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灰色缁衣、年约四旬、面容严肃得近乎刻板、眼神里透着明显不耐与审视的中年尼姑站在车外。她目光如冰冷的探针,迅速扫过车内每一个惶惑不安的面孔,声音平板无波,没有一丝温度:“到了,诸位居士,请下车吧。随身物品自行拿好,寺内一应物品皆有定例,勿存奢望。”

“居士”这个称呼,在此刻听来格外刺耳,充满了被放逐的意味。

伍元照随着其他三人,动作迟缓地依次下车。双腿因久坐而麻木,踏上实地时一阵酸软。她稳住身形,抬头望去。

感业寺并非想象中那种年久失修、破败不堪的野寺。毕竟是皇家敕建、用于安置先皇遗眷的寺院,背倚苍山,殿宇楼阁依山势而建,规模颇为宏大,青瓦灰墙,飞檐斗拱,透着一股庄严肃穆、不容亵渎的气息。但这种肃穆,与太极宫的辉煌壮丽、金碧辉煌截然不同。它是一种洗尽铅华后的冷清,一种刻意与红尘隔绝的孤寂。青灰色的墙壁饱经风雨侵蚀,留下斑驳的痕迹;暗红色的木柱漆色暗淡;空气中终日缭绕着挥之不去的香火味;远处大雄宝殿方向,隐约传来千篇一律、缺乏情感的诵经声……这一切共同构成了一种强大的、令人不由自主心生敬畏、疏离乃至绝望的氛围。

寺门上方,“感业寺”三个鎏金大字,在初春略显晦暗的天光下,闪烁着冰冷而疏离的光泽。这道门,仿佛一道界限,将里面的世界与外面的红尘彻底隔开。这里,将是她们余生绝大部分时间的牢笼,是荣耀散尽后的最终归宿。

那位中年尼姑是寺中的知客僧,法号静心。她毫无热情,更像是完成一项繁琐的公事,机械地领着这几位新来的“居士”穿过前院,前往执事堂办理登记。沿途遇到几个正在洒扫的尼姑或年纪较长的居士,她们或漠然扫视,或低头窃语,目光中充满了好奇、怜悯,以及更多是习以为常的冷漠。

登记过程简单到近乎粗暴。静心师太取出一本厚厚的、页面发黄的名册,记下她们的姓氏和原本身份,然后发放了最基本的生活用品——一套比身上所穿更为粗糙、几乎能磨破皮肤的灰色缁衣(言明暂未要求剃度,但日常必须着寺内服装)、一个油光发亮却满是磕痕的木鱼、一串木质寻常的念珠,以及一床薄得像纸、填充物结块、散发着霉味的旧被褥。

“拿好了,各自清点。”静心师太的声音没有起伏,“寺中规矩,都听仔细了,只说一遍。”她语速极快,如同背诵条文,目光却锐利地扫过众人,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不易察觉的轻蔑,“每日晨钟暮鼓,卯时初刻(凌晨五点)必须起身,盥漱后至大殿做早课。辰时(七点)早课毕,可用斋饭。巳时(九点)开始劳作,依据分配各行其是。午时(十一点)斋饭。未时(下午一点)经文课。申时(下午三点)后,可自行诵经或继续未完成的劳作,但不得喧哗。戌时(晚上七点)准时熄灯,不得延误。”

她顿了顿,语气加重:“此外,不得随意出入山门,无令不得擅入前院各殿。不得私藏金银、首饰、胭脂水粉等外物,一经发现,严惩不贷。不得喧哗嬉闹,窃窃私语亦不可。不得结交外男,即便寺中杂役,亦需保持距离。若有违犯,轻则罚跪香、抄写经文百遍千遍;重则禁闭于悔过室,减衣缩食;乃至更严厉的惩戒,到时莫怪贫尼未曾言明。”

“尔等虽曾为宫眷,享过荣华,但既入空门,便需放下尘缘,斩断妄念。潜心修行,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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