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能力界限（1 / 2）

那隐晦而高速的能量波动，如同死神的低语，正通过公牛鲨体内的信标，精准锁定而来！对方的目的昭然若揭——要么是引爆信标，重创乃至杀死这头公牛鲨，利用其爆炸或某种未知效应波及“定海号”；要么，就是通过这个精准坐标，发动某种更阴险的攻击！

电光石火之间，林凡的意念如同超频运行的处理器，瞬间权衡利弊。

立刻切断联系并驱逐，是最稳妥的选择，但会打草惊蛇，失去这个反向追踪敌人的宝贵机会。

而另一个选择……

林凡眼中厉色一闪！他选择了冒险！

他没有切断联系，反而通过【海洋之心】，向那头被标记的公牛鲨发出了一个极其强烈的、混合了“危险”、“逃离”、“向我靠拢”意念的指令！同时，他调动起庞大的精神力，并非用于精细操控，而是如同无形的巨手，猛地在这头公牛鲨身后的海水中，制造出一股强劲的、推动它加速向“定海号”底部特定隔离舱口冲去的暗流！

他要将这头被标记的鲨鱼，连同它体内的“炸弹”，一起拉回“定海号”！在可控的环境下，尝试拆除或研究这个信标！

这个决定看似简单，但执行起来却极其困难！

首先，他需要同时维持庞大的生物传感网络的正常运转，这本身就需要持续的精神力输出。

其次，他需要精准控制那股推动鲨鱼的暗流，力量不能太大以免伤及鲨鱼，也不能太小导致速度不够。

最重要的是，他需要强行压制这头公牛鲨在接收到“危险”和“逃离”指令后，本能产生的、向深海或任意方向疯狂逃窜的天性！强行让它违背本能，执行“向危险源（定海号）靠拢”这个极其反常的命令！

“嗡——！”

林凡感到自己的大脑仿佛被一柄重锤狠狠砸中！太阳穴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同时进行多线程操作，尤其是强行扭转一头凶猛鲨鱼的本能，所带来的精神力消耗，远超他之前的任何一次训练或战斗！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要被撕成碎片，眼前阵阵发黑，鼻孔中甚至涌出了一股温热的液体！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触摸到自己能力的边界！

【海洋之心】并非万能！它同样受限于他自身的精神力强度，并且无法完全违背生物根深蒂固的天性！强行为之，代价巨大！

“林凡！你的生命体征急剧下降！立刻停止！”医疗官焦急的声音在频道中响起。

“凡哥！”陈浩也看到了监控数据，失声惊呼。

龙盾局长拳头紧握，死死盯着屏幕，但他没有出声干扰。他相信林凡的判断，也知道此刻任何打扰都可能带来灾难性后果。

“给我……过来！”

林凡在心中发出一声低吼，咬紧牙关，不顾七窍中渗出的鲜血，将最后一股磅礴的精神力，混合着“源匣”涌出的清凉能量，狠狠灌注到对那头公牛鲨的指令和对暗流的操控中！

在那股强大意志和力量的强行推动下，那头被标记的公牛鲨发出了一声混杂着恐惧与困惑的低吼，身体不由自主地被暗流裹挟着，如同离弦之箭，朝着“定海号”底部那已然开启的隔离舱口冲去！

而几乎在它冲入隔离舱，后方厚重闸门轰然落下的同一瞬间——

“滋——！”

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细如发丝的幽蓝色能量束，如同穿越了空间般，精准无比地击中了隔离舱外部刚才那头公牛鲨停留的位置！

能量束没有爆炸，而是如同强酸般，瞬间将那一小片海水和合金装甲腐蚀出了一个深深的孔洞，发出令人牙酸的“嗤嗤”声，边缘还闪烁着不祥的幽蓝电芒！

好险！好精准！好诡异的攻击！

如果刚才林凡选择的是驱逐，这攻击很可能就直接命中了鲨鱼，引发未知后果。如果他没有强行将鲨鱼拉回，这攻击就会落在“定海号”的舰体上！

“关闭隔离舱！启动最高级别能量屏蔽！立刻对目标鲨鱼进行扫描和隔离！”龙盾局长一连串命令迅速下达。

“林凡！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