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认亲疑云(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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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出事,家里乱成一团,在为送年幼的砚川去乡下收拾东西时,才发现同时不见的?”

“是…是啊,少夫人。”福伯用袖子擦泪,声音沉痛,“就是那几天…祸不单行…乱得没了章法…后来想找,如同大海捞针…谁能想到…谁能想到它们竟是在那时候被…” 后面的话,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当福伯提到“婴儿抱月玉佩”时,林晚星心头巨震,瞬间联想到陆砚川珍藏的那半块碎玉、图纸上两个半圆套一起的月亮符号、甜腻中带着金属腥气的油渍……线索瞬间在脑中串联!

陆砚川沉默地听着,抱着安安的手臂绷紧如铁。母亲的死,父亲的“出事”,混乱的送养,身份信物和护身玉佩的离奇失踪……这些碎片被强行拼合,指向一个深不见底、弥漫着血腥与阴谋的黑洞。

老爷子枯瘦的手指摩挲着冰凉的怀表外壳,当他的指尖无意间拂过表盖内壁靠近“川”字的一处细微刻痕时,动作微微一顿。那刻痕极其隐蔽,在灯光下若不细看几乎难以察觉,其形状…隐隐约约,竟像是两个半圆巧妙地套合在一起?一股寒意瞬间窜上他的脊背!他猛地抬起头,眼神却锐利如鹰隼,带着洞穿一切的力量,狠狠刺向角落里那个面无人色、抖如筛糠的黄美娟,声音冷彻骨髓:

“当年,家中剧变,为送砚川离沪而乱作一团时,你们二房的人,可都在这老宅里!黄氏!” 姓氏的称呼,是极致的疏离与质问,“你那时跑前跑后,‘帮忙’得紧!这枚刻着‘川’字的怀表,还有那块婴儿抱月玉佩,你就真没见过?真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人?今日,当着祖宗牌位,你给我说清楚!”

“爸!我冤枉!我真不知道啊!”黄美娟被这目光刺得魂飞魄散,尖声哭嚎起来,瘫软在地,“当年…我…我伤心还来不及…光顾着…光顾着帮忙…哪…哪有心思注意这些啊!我要是知道…我…” 极致的恐惧堵住了她的喉咙,丈夫被抓,儿子不在,她已是孤岛上的困兽。

“查!”老爷子重重吐出一个字,目光如寒刃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所有当年在老宅伺候过的旧人,一个不漏,全给我找来!所有那时能靠近内院、能接触砚川的人,给我仔仔细细地过筛子!” 他那能杀人的目光最终定在陆砚川身上,“这枚怀表,就是铁证!那半块碎玉,立刻送去鉴定!怀表内壁的刻痕,也给我找最好的师傅辨认清楚! 顺着这条线,往深里挖!往死里查!我要知道,是谁的手,敢伸向我陆家长房的血脉信物!是谁的嘴,敢喷出这等污言!更要揪出当年害我儿孙、窃我传家宝的元凶巨恶!”

“是,爷爷。”陆砚川的声音低沉如铁,蕴含着风暴。

大厅内,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和令人窒息的死寂。一枚刻名的怀表和一块失踪的玉佩,如同投入深潭的巨石,激起的不是涟漪,而是足以吞噬一切的血色旋涡。它们不仅是身份的证明和守护的信物,更是打开了通往二十多年前血案与今日污蔑背后巨大阴谋的钥匙。怀表内壁上那若隐若现的诡异刻痕,如同黑暗中睁开的窥视之眼。

林晚星的目光,死死锁住老爷子手中那枚打开的怀表。照片里,婴儿睡得安详。那模糊的、带着竖条栅栏影子的窗户背景,以及福伯提及“婴儿抱月”玉佩时自己心头那惊雷般的串联感,让她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这场本该是正名与荣耀的盛宴,最终成了追索血仇与阴谋的开端。黄美娟一番“体面”的诛心之论,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浑水却掀起了滔天巨浪。老爷子的暴怒与彻查令,是复仇的号角,但也彻底惊醒了黑暗中蛰伏的毒蛇。

那个与甜腥油渍、神秘符号、失窃的铀矿石纠缠不清的影子,那个可能策划了陆砚川父母惨剧、窃走身份信物与护身玉佩、如今仍在暗处窥伺的幕后黑手……在听到陆家这响彻老宅的“查”字后,会如何反扑?是狗急跳墙?还是……布下更阴险致命的杀局?

下一次的危险,会以何种面目,在何时、何地,以怎样令人猝不及防的方式降临?那扇带着栅栏影子的窗户,那怀表上诡异的刻痕,那丢失的半块婴儿玉佩……究竟是揭开下一个谜团的线索,还是……以命为饵抛出的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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